年近六旬的皇帝對我一見鐘情,不顧我已有婚約,將我強占入宮。
他將我困進深宮,數次侮辱,未婚夫為救我,禦前拔刀,卻被他定罪為垂涎後妃,身首異處。
我悔恨而死。
再睜眼,竟回到了初見皇帝那夜。
微服出訪的皇帝正直直朝我看來......
......
“小姐,你看,那是你最喜歡的兔子花燈!”
丫頭小翠的聲音傳進耳膜時,我眼前大片大片的血色,還未消退。
定北侯回京。
狗皇帝用我父母的命,逼著懷孕的我給曾經的愛人獻舞。
我雙足赤裸,渾身上下隻有一條薄紗。
絲竹之音響起,我屈辱地舞動,直到——
和我青梅竹馬的定北侯,肖言策認出了我。
“阿童?”原本坐立不安,急於從這種場合脫身的肖言策,在認出的我一瞬間,身體發僵。
麵上瞬間湧現出了怒意。
他不敢相信,自己為國征戰多年,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他的未婚妻被不明不白地困在深宮。
挺著孕肚為眾人獻舞。
他既震驚又憤怒,脫下大氅,將我牢牢裹住,據理力爭。
“陛下,阿童,是我的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大膽!”天子震怒,威嚴的聲音響震四方:“這天下是朕的!這天下的女人自然也是朕的!”
“定北侯,你想對朕的妃子做什麼?”
肖言策雙眼赤紅,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
以皇帝為尊的錦衣衛和肖言策帶領的黑鐵騎,很快拔刀相向。
可惜,肖言策是忠君。
他的黑鐵騎,也聽話。
他們喝了陛下的酒,渾身綿軟乏力,那些屠殺過匈奴的手,被一根根砍斷。
那些咬斷過匈奴的牙齒,也被一顆顆拔掉。
大殿裏到處都是血,骨頭渣子、斷手斷腳,飛得到處都是。
我跪求皇帝:“不要。這些都是大周的將士......”
可鍘刀揮舞,力竭的肖言策最終還是沒能保住我。
他的腦袋滾落在我腳邊,流下一串蜿蜒血跡。
皇上開懷大笑,一把抓住麻木空洞的我,摁在了床榻之上。
“薑童,定北侯說你是他的妻,你是嗎?”
“朕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答,薑童,你心裏裝的到底是誰?”
皇帝花白的胡子在我頸側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我滿眼屈辱,用盡全力拔出發間的金簪,想替忠君的黑騎士,和肖言策報仇。
“我,殺了你!”
可簪子沒能紮進皇帝心口。
反而戳進了我的孕肚......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肮臟的床榻,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到皇帝在同薛公公吩咐。
“薑氏女勾結朝臣、穢亂後宮,誅九族!”
“定北候肖言策居功自傲,垂涎後妃,賜車裂!”
一道聖旨,上百條命。
血腥味縈繞在我鼻尖處久久不散,丫頭小翠又叫了我一聲,我才恍然回神。
“小姐,你怎麼哭了?”
怔忪回神,我看著周圍的一切,恍然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此刻,街道上人來人往。
丫頭小翠剛指的那個燈籠鋪旁,此刻正站著一道十分令人作嘔的身影。
——當今皇上嚴利厥。
他剛剛付錢,買下了一隻兔子花燈,聽到小翠的聲音。
他似有所感,腳下微動,回身朝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