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一句正經的“分手”都不配擁有,
我撥通男人的電話,無法克製的發出了咆哮:
“顧長臻你這個渣男!”
隨即而來的卻是我的暴風哭泣,止不住的哭泣。
電話裏又是一片沉默,良久,男人才開口:
“對不起。”
我止住了哭聲,如鯁在喉。
接下去的幾天,我都整宿的睡不好,
失戀的痛苦像藤蔓一樣纏住我的心。
好幾次哭累了就睡,睡到一半又哭醒,周而複始。
眼前還是會浮現和顧長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起當年閨蜜勸我對顧長臻的追求慎重考慮,
畢竟大家同學一場,都知道他和蘇梅是青梅竹馬,
可我固執的以為這又如何?
況且當時他親口和我說,他和蘇梅沒有開始,也不會有將來,
他對我發起了執著又熱烈的追求,而原本就對顧長臻有好感的我,怎麼能不以為這就是愛情的眷顧?
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顧長臻可謂是一個稱職體貼的男友。
我曾經也是擁有幸福的小女人,可白月光勾勾手指,男人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輸的徹徹底底。
我不遵醫囑,找出家裏僅存的一瓶紅酒喝了起來。
酒精液體的流速明顯快於我喉嚨的吞咽,紅色液體很快便從我嘴裏溢出,順著脖頸往下淌。
我喝的很快,醉意瞬間襲來,
可再濃的醉意也蓋不住失戀的痛。
它切切實實向我襲來,就像徒手在完好的心臟上強行撕開一道口子。
不知道多久才會痊愈。
為了從失戀的痛苦中盡快走出來,我將心思都撲在花店經營上。
為花店注冊公眾號,做自媒體,拍VLOG,開設花藝直播間。
我把自己的時間都填滿,整日整日的投身在工作中。
花店在社交平台上的粉絲數快速增長。
生意也越來越好。
即使沒了愛情,我也還有不錯的麵包。
我的人生還很長,顧長臻隻是過客,不是唯一。
新悅路是市區一條安靜又時髦的馬路。
花店的位置很好,景色很美。
我喜歡在陽光明媚的下午,手捧咖啡坐在花店門口,欣賞路上流動的風景。
仿佛時間都慢了些許,隻聽見風吹梧桐發出的婆娑。
手機鈴聲這時卻突然響起,打破了畫麵的靜謐。
來電顯示是父親。
我驟然有點緊張。
因為父母親之前還在催促讓我和顧長臻趕緊結婚。
我父親性格衝動,行事魯莽。
最近接踵而來的麻煩事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告訴他們。
他們該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猶猶豫豫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卻傳來父親急切的聲音。
“辰辰,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瞞著我們!”
我僵在原地,一時不知他指的大事是哪件。
“辰辰!顧長臻的朋友圈我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