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顧長臻卻讓我拿掉孩子。
因為他的白月光即將回國,他要想回這段曾經的遺憾。
我和他三年的感情,他棄之如撇。
可在我離開後,
他哭成淚人,隻為讓我回心轉意。
而我,早就不愛了。
顧長臻側過臉,
原本立體英俊的臉龐,此刻在我看來卻心生厭惡。
我攥緊手裏的驗孕棒,心已涼了大半截。
我懷孕了,可顧長臻不想要這個孩子。
甚至說讓我別妄想他會奉子成婚。
我心頭猛然一緊,
他竟然對我毫無愧疚,連多一句解釋和安撫都沒有。
不知何時開始,
手機從來不設鎖屏密碼的他,突然新設了密碼。
對我的提議越來越敷衍,對我們之間的溫存也漫不經心。
這些早就有跡可循,一切在白月光回國那天揭開謎底。
顧長臻取消了我們的紀念日晚餐,
隻因他要第一時間見她的白月光。
白月光發了朋友圈照片,酒店玻璃窗倒影出的顧長臻清晰可見的身影。
他不接電話,他徹夜未歸。
回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求我拿掉孩子。
往日的深情甜蜜還曆曆在目,
現實卻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顧長臻這會兒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顧長臻,你說話。”
我的眼底升起一片水霧,
“顧長臻,我要你說話!”
我哽咽著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
我願意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
可他卻沒有給我一個寬容他的機會,
男人的沉默代表了一切,我倆走到頭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接到店員葉葉的電話。
葉葉說有個客戶來店裏專門找我。
我本以為是來定製花藝的客戶,
到了店裏才發現是顧長臻的白月光—蘇梅。
我在新悅路開了一家花店,
蘇梅一回國就找到這裏,想必是急著找我示威。
蘇梅的眉眼和我有幾分相似,
隻是她的身材比我略微高挑豐腴,
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嬌縱跋扈。
“陸寧安,好久不見。”
她挑動眉毛,極具挑釁的繼續說道:
“長臻這幾天和都我在一起。”
我攥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
我應該予以回擊,奚落她一番。
但,她是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和小三不一樣,白月光似乎有著某種赦免和特權,
她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你她在男人心裏的與眾不同,
然後扔下一句“愛情中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讓我無地自容。
所以,難怪他們都說白月光可謂是小三中的戰鬥機,殺傷力極強。
我憋了半天,楞是一句話沒說。
蘇梅定是看透了我的擔心和窘迫,
嘴角一勾,對我再度開口:
“長臻已回到我身邊,陸寧安我勸你好自為之。”
蘇梅和顧長臻青梅竹馬,若不是蘇梅當年執意要出國。
也許她和顧長臻早就結婚了吧?
而我和顧長臻在一起三年了,但他卻從未主動提及過婚姻。
蘇梅說話的時候,盛氣淩人,樣子很是惹人討厭。
她和顧長臻仿佛是商量好的,輪番刺激我。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長臻愛的隻有我。就算結婚了,長臻也會為了我離婚的,何況你們沒有結婚,那就體麵點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