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少將清清白白,隻是別無長技,隻能做些糕點感念少將救命之恩。”
她睨了我一眼,將雙臂抱在胸前,鼻腔中發出冷哼,
“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你賴在鬆齋不走,天天跑去做什麼。”
“我......”
還沒等我開口下一句解釋,一道厲聲便落了下來。
“應琳,你又在胡鬧什麼。”
名叫應琳的女孩一愣,轉身看見周清正,臉上的張揚立馬收了幾分,隻是又多了些不服氣。
“幫你趕走狐狸精!”
聲音洪亮,隻是少了些底氣。
周清正的臉色難看,一把就將應琳拎了過去。
“讓你出去念書盡學了些折辱人的話是吧。”
“不是......”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小姑娘一下子變成了顫顫巍巍的小兔子。
“誰讓她天天往你跟前湊,還做好吃的桂花糕送給你......”
周清正寒著臉色看她,
“我讓陳姑娘過去鬆齋學寫字,讓她給我送幾份桂花糕,有問題嗎?”
“沒有......”
聲音更小了。
“給陳姑娘道歉。”
語氣不可置否。
她看看我,我看著她,麵麵相覷。
最終,空氣中還是飄來了一陣輕輕的“對不起。”
周清正將應琳趕去了書房,又告誡她以後再行不分青紅皂白之事,就罰她去祠堂找祖宗懺悔。
應琳這才不情不願的離去。
臨走,還回頭憤憤了一句。
“下次給小叔送桂花糕也要給我一份!防止你下藥。”
周清正一臉歉意,
“陳姑娘抱歉,多有冒犯。”
“沒關係,哪裏有跟小孩子計較的。”
7.
晚飯時,我有些好奇,便向湘紅問起有關於應琳的事。
湘紅說應琳家原是周清正母親的一門遠房親戚,後來家裏遭難就留下應琳這麼一條血脈,於是托了人送到了周家來,周清正也就養著了。
其實按輩分應琳還要喚周清正一聲小叔,隻不過那姑娘不知道何時對周清正起了心思,總嚷嚷著要嫁給他。
但是年紀小,大家也就當個笑話聽。
說著,我見湘紅臉色有些不太好。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猛喝了一大口水,才說是今早吃壞肚子了。
“明天老爺壽辰,夫人叫我去前麵伺候,可我這樣......”
湘紅拉住了我的手,
“陳熹,你能不能替我去呀。”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呈個禮,奉個茶。”
湘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把平日裏最寶貝的耳墜子放我手裏。
“好姐姐,幫幫我吧。”
我望著她笑了笑,把耳墜推了回去。
“沒事,我去就是了。”
8.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房梁屋簷上墜滿了大紅色的綢緞,主屋堂前一個大大的金‘壽’字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風燭殘年的老管家扯著喑啞的嗓子滿堂吼,
“雀兒、小春、湘紅......”
“過來換衣裳。”
聽見湘紅的名字,我連小跑過去,害怕老管家認出來我不是湘紅,又竄到了人群的末端。
輪到我拿衣服的時候,一摞花紅柳綠隻剩了最素的兩件。
堂前,老管家讓我們排著隊上前,卻並未給我們任何禮品或茶盞。
當我和其他姑娘齊刷刷排成一行屏息而立的時候,才發現湘紅騙了我。
今日根本不是讓我們給老爺呈禮奉茶,而是供老爺挑選侍妾。
年輕的夫人坐在椅上嬌顏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