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若初如此肯定,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所有人看我的眼神此刻都變了。
威廉夫婦似乎厭倦了這樣的鬧劇,轉身想要離開,我拉住威廉夫人,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他們才停住腳步,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我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跳動,鳳眸微挑看著葉若初。
“葉小姐,你這是確定,是我推的你?不改了?”
葉若初肯定地點點頭,我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葉小姐,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證人,你已經是成年人,需要為你的所言所行負責任!”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確定是我推的你嗎?”
葉若初昂著頭,目光堅定,她料定我沒有證據,隻不過是在詐她。
“我確定,我對我的言行負責!”
得到他確定的答案,我滿意點頭,叫來侍從,耳語一番,侍從很快離去。
忽然,整個宴會廳的燈光暗了下去,大屏上赫然出現葉若初的臉。
當然,我可以讓侍從掐頭掐尾,隻截取了一段。
大屏上,隻見葉若初忽然拉住我的手,將酒往自己臉上倒,還故意倒在蛋糕上,用碎片割破自己的手。
葉若初此刻臉色煞白,連陸晟清也不可置信看著葉若初,一臉便秘的模樣。
想來是心中女神的形象轟然倒塌,一時間接受不了。
“葉小姐,用你有病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會不裝攝像頭嗎?而且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攝像頭。”
“葉小姐,有病就好好治,別辜負了我和我老公的一份心,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希望以後別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葉若初看著陸晟清還想再解釋什麼,陸晟清此刻顯然已經沒有耐心。
“葉若初,好好在醫院養病,別再鬧了!”
而我一早便打了電話給醫院,護士也是匆忙趕到,那些護士看起來也被葉若初折騰得夠嗆,看著葉若初眼裏全是怨氣。
隨著葉若初的離開,眾人也紛紛散去,我忽然拉起陸晟清的手,十指緊握。
陸晟清好像還在對我的愧疚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明顯一愣,低頭看了看我,我眼睛瞟了瞟威廉夫婦,似乎反應過來,隨即也緊握著我的手。
該說不說,這狗男人,手挺大,握著還挺舒服,雖說從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個一心一意的人,可惜,不是對我。
威廉夫人對我似乎比剛才熱情些,從陸晟清手裏將我搶了過去,說是有一些私密話要和我說。
威廉先生見自己老婆難得與人有共同話題,自然樂意,自己便繼續和陸晟清聊天。
“你剛剛那樣,太帥了!這種把戲我見多了,還以為你要委曲求全。”
威廉夫人一口流利的中文,眼中全是欣賞。
當然,這場宴會關係著蘇氏的未來,我早就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威廉先生和夫人也是狗血的家族聯姻,先婚後愛,當然,在我們這個圈子很是常見。
威廉先生家族有錢有勢,人又長得帥,自然有不少鶯鶯燕燕上門,威廉夫人當初更是做了不少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將這些人統統打跑。
好在,威廉先生並沒有什麼白月光,倒是在相處中逐漸對這樣的威廉夫人動了心,而後深深愛上,便一直寵到了現在。
因此威廉夫人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白蓮花和綠茶,也不喜歡豪門中那些委曲求全的夫人。
而葉若初正好自己送上門,給我送了這麼大一份禮,我怎麼能不安心受著。
在威廉夫人要離開之時,我便告訴威廉夫人,讓她等等,看看中國的女人怎麼收拾白蓮花,相互學習一下。
哪個女人沒有一顆愛看熱鬧的心,強強相吸,所以她拉著威廉先生留了下來。
但我自然不能讓他們認為我們夫妻感情不和。
隨後也拉著陸晟清一起解釋,隻是我編了一個故事,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
我告訴他們,葉若初是陸晟清好兄弟的妹妹,那好兄弟為了救陸晟清而死。
從此妹妹便得了抑鬱症,將陸晟清當成了自己的唯一,時不時發病。
但是陸晟清卻不離不棄照顧了她很多年,我也表示理解和支持。
可我不明白,我真的隻是隨口編的,陸晟清卻比我演得還像,我在說故事的時候,他似乎將對好兄弟的懷念和自己隱忍著想哭的情緒,表演得淋漓盡致。
好在結局是好的,總算讓威廉夫婦對我們的合作有了初步的意向,還盛情邀請我們去實地考察。
臨走時,威廉夫人一直拉著我的手,說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去她家做客,讓我也見識見識M國的白蓮花,看看她是如何手刃白蓮花的。
一旁的兩個男人,聽得嘴角一陣抽搐。
送走威廉夫婦,我還不忘打趣陸晟清:“你不去演電影,真是屈才了!”
陸晟清不置可否,但他看著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下,莫名多了一絲輕鬆,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我關上車門,對著正準備上車的陸晟清說道。
“陸總,事情結束了,趕緊去哄你的若初妹妹吧,今晚就不留門了!”
說完,便吩咐司機開車,留給陸晟清的隻剩尾氣。
陸晟清看著遠去的車影,嘴角竟不自覺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