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期淺嘗輒止的心動,青澀得仿佛未熟的果實。
那時的他,純情又懵懂,我攤開他濕潤的手掌心,接過一直被他攥著的那張任務卡。
卡紙上麵畫了個小小的愛心。
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遊戲卡紙,後來被我珍藏多年。
我每次都開玩笑說:「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呢。」
他總是靦腆又不好意思地笑彎了眼,寵溺地看著我。
年少時期的愛戀,細膩而美好。
我們文理不同班。
他第一節上課跑來問我要啥,第二節上課鈴聲響起,他就給我送來了。
我開心得不得了,他也很開心。
他會為了和我說上幾句話,會專門地,經常找我問問題;會因為和我講了一句話,見了一麵,對視了一眼,就開心一整天;會在天冷時把早餐捂在懷裏,就為了能熱乎乎地給我;會故意在教室自拍,然後傾斜一點點角度,拍到我和他的合照……
高考錄取誌願結束,我倆沒能錄在一個學校。
我在他的臂彎裏,難過地流了一遍又一遍的眼淚。
他也不好受地安慰我:「沒關係,幸好在一個城市,我可以多去找你的。」
他說到做到。
我們兩個同城異地。
雖然在一個城市,但是相隔幾十公裏。
每次看著他風塵仆仆地過來找我,我便心軟軟地說不出來話。
哪怕偶爾有矛盾或者吵架,我也不忍心和他慪氣太久,見麵沒多久就和好,不願和他計較。
因為思念的時間太長,見麵的時間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