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我找了份酒店前台的工作。
雖然工資不高,但是足夠我生活了。
酒店大門被推開,一群保鏢為首開路。
公司經理諂媚的小跑過去迎接來人。
“程總好,程總好!”
“歡迎入住我們酒店,總統套房已經為你備好了。”
“就等你的大駕了。”
我心想著誰這麼大的麵子讓平日裏趾高氣昂的經理低賤成這樣。
抬眼望向門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
男人一身高定西裝,挺鼻薄唇,神色疏離。
此時的程執早就褪去了兩年前的青澀,迎麵而來的是上位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我來不及躲閃,就被男人鎖定住了。
麵上沒什麼表情,腳步卻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我。
就像我們從未相識。
經理注意到了程執的目光,順著看向我。
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拍腦袋。
“哎呦,我這個腦子,都忘記叫她向你問好了。”
“她們這些前台啊,就是沒點兒規矩。”
說著轉頭看向我,又恢複了平日裏的趾高氣昂。
“宋詩晚,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來向程總問好!”
“沒眼力的東西。”
在昔日的愛人麵前被這般訓斥 我難掩羞恥。
我們早就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程執現在是A市醫藥新貴,而我隻是月薪三千的酒店前台。
我站著沒動,酒店經理一下子來了火氣。
“你想造反啊,是不是不想要工資了,啊?”
提到工資,我才微微轉動了下眼眸。
是啊,我需要工資。
原主就是因為沒錢給自己媽媽治病,最後媽媽積勞成疾,無力回天 還是程執幫著完成了後事。
我還年輕,我還要活著。
我緩過神來,低下頭挪動步子。
“程總好,歡迎入住。”
男人眼裏卻滿是鄙夷與不屑。
開口帶著慢慢的嘲弄:“嗬。”
“宋詩晚,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那麼虛榮。”
“怎麼,你的阿止把你甩了和別人結婚了?”
“土雞沒能變鳳凰,很失落吧。”
經理這才知道我們認識,退到一旁,不再做聲。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抬頭揚起標準化的笑容。
“我的私事就不牢程總關心了。”
“程總若是覺得讓我難堪有趣,我也不好說什麼。”
程執發出輕笑聲,微微彎腰與我平視。
“別在我麵前裝大度這一套。”
“你是什麼貨色你自己清楚。”
其他的前台看著我議論紛紛,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八卦。
在他的眼中,倒映出臉色發白,笑比哭還難看的我。
似是我的無助激發了他的快感,他嗤笑了聲,眼裏帶著玩味。
又想開口說什麼。
身後傳來清脆的女聲,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阿執,你怎麼還沒上去呀,是不是故意在等我呀。”
一位穿著年輕的女孩蹦跳著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袋零食。
聽到她的聲音,程執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轉身將她攬入懷中,手指親昵的勾了勾她的鼻尖。
“你呀,都是當未婚妻的人了,還這麼像小孩子。”
女孩看著他憨憨的笑著:“有你在,我就一直是小孩嘛!”
然後兩人才注意一到一直低著頭的我。
“誒?這是……”
女孩麵露疑惑的看向我。
程執才微微轉頭將餘光分給我。
“對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趙月涵。”
“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到時候宋小姐記得賞臉。”
然後沉下眸子語氣森然:“這就是我和你常說的那個拜金女。”
“宋 詩 晚。”
拜金女嗎?
也是,畢竟我當時說他的話也那麼傷人心。
這是我該受著的。
聽到是我,趙月涵眼裏的鄙視增加了幾分,拉著程執向後退了一步,似是不想與我做過多糾纏。
“拜金還在這兒上班。”
“混的不怎麼樣啊。”
她亮亮的眼睛裏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棄。
程執沒說話,我知道這是得到了他的默許。
默許別人女人來肆意的傷害我。
說完也不等我的回應,就挽著程執向電梯走去,一群人如眾星捧月般跟著他們前去。
他再沒將目光給予半點給我。
隻留下我無力的滑落在地上,後背已經被緊張感給打濕了。
我知道,程執的報複開始了。
果然第二天,公司就以我不尊重客人為幌子把我開除了。
我知道。
是程執暗中的手筆。
他不會讓傷害過他的人好過的。
可我隻能接受,因為終歸是我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