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縈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露臉,周氏自然不會白白的錯過這個機會,忙附和道:“老太太息怒,若是妾身沒記錯的話,二爺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還是當著三爺的麵說的。”
周氏這話,表麵上看上想要勸老太太給南歌一個機會,可實際上就將南家二爺對南歌的誇獎當成了兄弟倆久別重逢的客套話。
看著南縈那著急卻使不上力氣的樣子,南歌心頭就有些無奈,給了南縈一個安心的眼神,屈膝道:“祖母息怒,請聽南歌說完。”
南縈飛快的扶著老太太的另一隻手,嬌聲嬌氣的哄勸道:“祖母,二妹走了,三妹好歹也是咱們南家的嫡女。徐家這樣的場合,若是讓我一個庶女上場,那也不太好看。如今最適合的,自然也是三妹了。祖母不也經常說,三妹是咱們姐妹中最聰慧的,就是不用再正途上。如今人家三妹倒是願意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了,祖母好歹給人家一個機會呀。”
周氏在旁邊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好幾次想插嘴,都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算南縈是個庶女,那也是正經八百的主子。
她再受寵,那也隻是個姨娘,是半個主子。
在南家的時候,尚且還有人把她當做主子看待。
可如今這出來了,這大戶人家最講究的就是嫡庶有別,尊卑有別,周氏再狂,也不敢放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為南歌說話。
現在的周氏就隻盼望著老太太根本就不會將南歌放在心上了。
老太太隻是淡淡的看了南歌一眼,便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去客房再說吧。”
徐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做事情是十分妥帖的,都會給來的女眷準備客房,以供更衣小憩。
南家的二爺在京城裏隻是一個從六品樂官,可因為在宮裏當差,能時常見到宮裏的貴人,也是不少人爭相討好的對象。
加上徐老太太和南老太太原是閨中好友,平日裏走動也格外頻繁。
南家在這裏可是有一個小巧精致的院子,以供日常來往方便。
南老太太隻揮了揮手,就有人會意的去主人家那邊打招呼去了。
等到了安頓的地方,南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沉聲道:“南歌,你到底有什麼辦法,保住咱們南家的聲譽。”
周氏一改方才的緊張,笑眯眯的對著老太太道:“老太太且放心吧,三小姐向來聰慧,想必不光是能保住咱們南家的聲譽,還能大放異彩呢。”
南縈在旁邊不停的點頭,一臉興奮和期待。
南歌在心頭歎了口氣,這個南縈,真是天真得可愛。
她娘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挖坑,偏生還讓她以為是恭維。
好在此時此刻的南歌,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不學無術的南歌了。
前世為了能配得上司馬謙,南歌可是下了不少苦功的。
如若不然,也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刻強出頭了。
隻是看著周氏那暗搓搓挖坑的樣子,南歌心頭就十分不爽,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做出一副十分謙卑的樣子:“請祖母放心,南歌一定竭盡全力。隻是尚且需要最少一個時辰的時間準備,還需要大姐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