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苒起床時,我像平常一樣等在床前,喂她吃早飯。
端起碗時,還腫脹的手因疼痛抖了一下,粥灑出來幾滴。
易苒臉色一冷,猛地把碗打翻:“程弋,你是廢物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慌亂抽了幾張紙,擦掉濺到她身上的粥:“對不起苒苒。”
“手受傷了就去治,不要在我麵前裝可憐。”易苒皺眉:“我去公司了,回來前把這裏收拾幹淨。”
“好。”
易苒走了,別墅裏隻剩我一個人。
我把臟掉的床單和地毯全都換掉,拿下樓時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腳下踩空,我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再睜眼,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我怔了一會兒,然後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把散落一地的床單地毯送進洗衣房。
晚上吃飯時,易苒盯著我的臉看了幾秒:“你額頭怎麼弄的?”
我愣了下,笑道:“不小心磕到了,別擔心。”
易苒嗤了一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後天陸爺爺八十大壽,你跟我一起參加。想辦法把你的傷遮好,別給我丟人。”
我沉默下來,點頭回應。
在她起身離開餐桌前,我拉住了她的手腕:“苒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程弋,我最厭惡不安分的人。”易苒打斷我:“別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我不吃這套。”
她甩開我的手,轉身上樓。
在愈發難忍的頭痛中,我無奈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