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易苒的初見,在一堆又臟又臭的垃圾旁。
她向滿身臟汙的我伸出手:“你叫什麼名字?跟我回家吧。”
許是高燒讓人神誌不清,我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
我告訴她,我叫程弋,也知道了她叫易苒。
我把這個名字在心中反複咀嚼,咂摸出一絲甜味兒。
她把我帶回家,為我換上幹淨的衣服,又親手擦淨我臉上的泥汙。
看到我完整幹淨的臉時,她明顯晃了神。
我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卻捧著我的臉,認真地說:“程弋,你是特別的。”
我曾為了一塊紙板與乞兒們扭打,也曾在惡狗嘴裏搶食。
但因為易苒的那句話,我把自己的硬骨頭一根根打碎,好讓她捏成喜歡的樣子。
直到我看見了那張相片,上麵的少年與我七分相像。
原來她所有的溫柔,都透過我的眼睛,給了另一個人。
可我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