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琴姐是我實習期的帶教老師。
也是鮮少知道我和林越關係的人。
她對我關愛備至。
卻怎麼都不同意我與他結婚。
她認為我和他差距實在太大了。
我是中產家庭獨生女,985畢業。
林越是福利院的孤兒,初中肆業。
她認為林越接近我別有用心,我家的血遲早被他吸幹。
而我置若罔聞,一意孤行。
上輩子我為了照料染上臟病的林越辭掉工作,與琴姐更是沒了交集。
她應該對我很失望吧。
歉意和思念湧到嘴邊,我無措地不知道讓哪個先放閘。
隻一頭腦子地拉住琴姐的手,想要挽留她離去的背影。
她漠然轉頭,卻看到我忍不住掉落的眼淚,愕然啞火。
她歎氣,像是明白了什麼,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淚痕。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關切的話語更是讓我憋不住。
我抱著她哭了一會兒,卻什麼也不敢說。
這一切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琴姐深深歎氣,也沒有再三詢問。
卻表示如果有困難就必須第一個找她。
我感動應下。
下班後,我打車去了趟林越和伊雯以前打工的酒吧。
它與林越的酒吧隻隔了一條街,卻像是兩個世界。
明明正是最賣座的夜晚,卻連服務員都在打瞌睡。
門口還貼了張轉讓店鋪的告示。
見到我來,愁眉苦臉的禿頭老板霎時橫眉倒豎。
“你來做什麼?替林越那個白眼狼來看我笑話?!快滾快滾!!”
我把門上告示撕下來,旋身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三百萬,夠不夠買下你和你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