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畫展的入場券再多給我幾張吧,我的合作夥伴可能感興趣。”
抬起的手一頓,就這樣尷尬的收回來。
我解下圍裙,背對著她,站在陰影裏我閉上眼慢慢攥緊拳頭。
“棉棉,這是我的最後一場畫展,我想留給真正熱愛藝術的人。”
以前不管她要多少張,我都會給她送過去。
隻要能幫到她,我都願意。
畢竟,我欠她太多了。
可我快死了,隻能在辦最後一次了。
我想要最後一次能幹幹淨淨的。
聽到我的話,陸棉神色一下子就冷了。
““陳林對接下來合作很重要,你能做的就是讓他高興。”
“用我的畫展去取悅你的新歡嘛?”
我笑了,太荒唐了。
陸棉像是被“新歡”兩個字刺激到了,
說出的話淬了毒似的:
“對!沒錯!你記住你的畫展就是用來取悅他的!”
“李承恩,你要明白你能走這條路都是我爸媽給你捧出來的。
現在回報一下我們不行嗎?”
我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幾乎快要倒地。
握緊的拳頭也鬆開了。
她說的沒錯,一個從鄉下流浪的孩子能得到畫壇泰鬥親自指點,
能一步青雲踏進藝術頂級學府全都是養父母捧起來的。
我欠他們太多,太重,要把我整個人都壓垮。
“棉棉,求你了我.......”話未說完,
視線突然變得模糊,明明是睜著眼我卻什麼也看不見。
我不安的伸出雙手回頭想抓住陸棉,
“棉棉,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