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得好像有點嚴重。
醫生說我的關節都變形了,因為每次骨折脫臼,都沒得到係統的治療,全憑自己長好。
還說我的身體機能全部都在下降,瀕臨崩潰的邊緣。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醫生欲言又止,最後說:“好好養著,活個十年八年的,倒也沒什麼問題。”
他扔掉了手套,給自己做了全身的消毒。
我一邊咳嗽一邊偷偷跑到傅言的病房去看他。
其實,我還挺喜歡這小孩的。
他很懂事,很乖巧。
隻可惜如今躺在那裏做活死人。
我趴在玻璃上,被突然刮來的一個掌風,掀得直接躺倒在地。
鼻血橫流。
傅以臻舉著他的手掌,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覃映月,你又在打小言什麼主意?!”
他提著我的衣領,我被他勒得幾乎快要窒息,瘋狂咳嗽。
他一字一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難道真要我殺了你才能夠學會什麼叫做善良?”
“對一個孩子,你也真是下得了手!”
一旁的姚亞亞挽著他的胳膊,不住勸阻:“以臻,你別激動,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而且那邊還有人在拍視頻,要是被傳到網上影響你的形象就不好了。”
傅以臻鬆開手,發出一聲冷哼:“形象?覃映月是我未婚妻,就足夠影響我的形象了!”
“當年,要不是你突然當著媒體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可能會和你這樣的人扯上瓜葛?”
我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呢?是他最討厭的人吧......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冰冷。
帶著十足的恨意。
冰冷到,我還在發燒的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好冷。好冷啊。
我茫然地望著他,由心而生的恐懼如潮湧般將我淹沒。
這一刻,我終於真正認識到,傅以臻,從未愛過我。
我低下頭,嗓音啞啞的,很輕聲的說:“對不起。”
“我會配合你退婚的。”
“無論你跟媒體說什麼,我都會配合的。”
“我這樣的人,不配做你的未婚妻。”
誰知,傅以臻的動作卻頓住了。
他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茫然。
緊接著,像是說服了自己。
發出一聲嗤笑:“覃映月,別在這兒惺惺作態了。”
“你想訂婚就訂婚,想退婚就退婚,你把我傅以臻,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