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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耗費無數天材地寶去養月霜，甚至不惜斬了九尾狐最重要的尾巴給她當藥引。

可她對我始終淡淡的。

我當她性子天生如此，並不在意。

養寵物嘛，圖一個開心就行。

反正我修為高，靈礦多，隨便漏點出去都能讓她過的很好。

後來，獸門少主大比，月霜一刀刺進我胸口，眼神厭惡：“要不是為了林溯哥哥，你以為我憑什麼要跟你這麼久？”

鮫人師弟譏諷笑道：“區區一個人仆都管不住，你輸了。”

身體上的痛和精神上的痛同時擊垮我。

我自爆了。

和他們同歸於盡。

再睜眼，回到獸門挑選人仆那一日。

......

“那麼大個獸了，沒人知冷知熱可不行。”

“仙盟正好送來一批質量不錯的人仆，你今日必須去挑個中意的。”

我重生了。

重生在上一世師尊勒令我必須去挑選人仆的這一天。

到了關押人仆的仆院，我剛靠近籠子，師弟林溯衝了過來，搶先指著籠子裏奄奄一息，露出半張絕美側顏的冰係女修：“這個人仆我要了！”

師尊皺了皺眉：“林溯，你洞府裏人仆眾多，今日讓你師兄選。”

師弟立即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看向我。

“師兄，你素來不喜歡人仆，何必和我搶這一個？”

“再說這裏還有好多別的人仆呢，環肥燕瘦，各種屬性，應有盡有呢。”

他這麼一說，我便知道他也重生了。

月霜是師尊特意給我準備的人仆，冰屬性靈根恰好可以配合我九尾狐一族的功法，對人魚之身的林溯而言，用處沒那麼大。

除非他知道她是極品冰靈根，不然他根本不稀罕和我搶。

聽到他的聲音，月霜抬起臉來，水汪汪的杏眸中映出希冀之色。

我掃了一眼林溯：“當然，我身邊不養玩物，師弟若是喜歡，盡管拿去。”

或許是我臉上的嫌棄太過明顯，月霜眸中的驚喜之色迅速被一抹愕然替代。

見我沒看中她，師尊指著旁邊另外一個低眉順眼的女修：“這個也不錯，性格溫和，水屬性，可以修習治愈類的功法。”

師尊強調了一句：“這是個有用的。”

人仆這種東西，被咬一次就夠了。

我並不想再養一個有能耐的風險出來。

“就她吧，順眼。”

我在籠子外轉了一圈，指著裏麵一個沒有靈力波動，不知死活的女修一錘定音。

那女修還活著。

雖然就隻剩那麼一口氣了，但確實還有那麼一口氣。

我有些失望，但也不好不管她。

一邊抱著她往外走，一邊往她體內輸入一道靈力。

她悠悠轉醒，眸子裏警惕異常。

“你現在是我的人仆，叫什麼？”

“卿......卿顏。”

她低下頭，身子不受控製地抖動。

我：......

不是，我九尾狐啊？

獸界最受歡迎的種族，化形後的人身俊美不凡，靈力更是頂尖的九尾狐啊！

很可怕嗎？

“晏之少主，你還是換一個吧。”

“是呀，別的人仆雖然比不上林溯少主那個冰屬性的好，但也不至於是個點用沒有的雜靈根。”

“那個水靈根的長的好看，能一起修煉還能幫忙暖床，嘿嘿嘿......多好。”

弟子們好言相勸，一個個覺得我瞎了眼。

林溯攔在我身前，得意洋洋。

“是呀，師兄。”

“你這個，臉都花了，靈根又雜，又不好用，又沒有用，撿回去都是浪費靈石。”

“月霜就不一樣了，花容月貌，還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冰靈根，日後可以助我更上一層呢！”

極品冰靈根這五個字一出，弟子們難掩驚訝和羨慕之色，紛紛出言討好他。

他抱著月霜與我錯身而過，壓低聲音也藏不住自得。

“師兄，極品冰靈根如今是我的了！你就隨便撿個垃圾湊合吧！”

笑死。

是你就是你的唄。

真以為世間罕見的極品靈根，仙宗那群戰敗的吝嗇鬼舍得送出來？

人間的修士喜愛圈養獸族當坐騎。

因為不忿，我們獸人從幾千年前也開始豢養人仆。

養多了，便也覺出些好處。

人修性情大多溫順，靈根上佳者還能輔助修行，養在身邊不僅可以很好的照料起居，還能在情潮發作或遭遇重傷時直接拿來“用”。

更重要的是，若結主仆契約，危機關頭還可以命換命。

我一向不愛養人仆。

因為這玩意兒很脆皮。

就比如現在，卿顏躺在我懷裏，出氣比進氣兒多，渾厚的靈力輸進她體內，宛如泥牛入海，略停一下迅速逸散。

她像個漏鬥。

存不住一絲的靈力。

講實話，我從未見過這麼脆皮的人修。

這甚至隻能算個人，不能算修士了。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卿顏偏開了頭，滿是疤痕的臉上難掩難堪之色：“他們說得對，我不貌美，靈根也不行。”

我點了點頭。

“還算有自知之明。”

“不過，對我來說這些不重要。”

她的傷很重，五臟六腑不同程度的受傷，靈根宛如死物，胳膊腿的骨頭更是斷成好幾節，若是不想辦法治好，生活自理都是個問題，更遑論指望她照顧人。

我取出一塊儲靈石項鏈戴在她脖子上，往裏堆了上萬塊高階靈石。

“試試調動裏麵的靈力支撐自己站起來。”

她將信將疑地動了動腿和胳膊。

下一瞬，她站起來。

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詫神情。

我讓她好生休息，見我抬步離去，她忽然拽住我的袖子，眸子有點亮：“那......對你來說，什麼才重要？”

我指了指自己亂糟糟的洞府。

“可會收拾屋子？”

“可會準備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