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好癢......
一直到天明。
我癱在地上喘息,脖子已經被抓出了血印。
救命......
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抖著手,伸出指頭往嘴裏探。
剛一碰到舌頭,鑽心地疼。
舌尖密密麻麻的水泡。
更往裏深的喉嚨會是什麼樣?
崩潰的瞬間。
眼淚瘋狂湧出。
喉間的灼燒,連帶著胸口也開始發作。
我迷迷糊糊地靠著門框滑落。
忽然,門向外開了。
我砰地砸在地上。
有人走到了我麵前。
我費力地睜開眼,去看來人。
陸景珩。
他垂著眸,冷嘲:「怎麼成這樣了,過得不好?」
救我......
救我!
我顫抖著抓著他的下擺,又被他一腳踢開。
他笑著蹲在我麵前。
「你這是在求我嗎?認錯了?」
「說句好聽的,我就放你出去。」
他漫不經心地伸手,輕撫我的顏。
與輕柔的動作相對應的,是他淡漠冷然的眸子。
我看著他,腦中閃過他曾說過的話——
就算我來找你,也隻是因為一時的無趣來打發時間。
像你這樣的農婦,碰一下我都嫌臟。
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胸口一直壓著的那股鮮血,翻湧著上來,浸濕了整片衣襟。
陸景珩慌了神,上前攙扶,被我躲了過去。
我無聲地大笑,笑得撕心裂肺。
這兩年癡傻的模樣,憋得陸景珩多難受啊。
真可悲。
他終於恢複了智力,娶到了心心念念的柳清清。
可惜。
柳清清不如他所想,他失望了。
陸景珩發現了我嘴裏的異樣。
他陰沉著臉,牢牢地抓著我的肩膀。
「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
我如他所願,一身狼藉。
他應該開心。
或者。
我可以讓他更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