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不是精神病

透過貓眼，我看到精神病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撲倒了女人，下一秒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聲響起。

「救命！徐老師，救救我......兒子！」

「徐老師，開門啊，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慌亂中，我拿起廚房的菜刀衝到門旁邊，可在打開門的一刻，我猶豫了。

我清楚地記得網上爆料這個精神病殺害的女人和我年紀相仿，整個臉皮都被剝去，下半身也被用尖刀捅得血肉模糊。

我跌坐在門邊，快速把門反鎖上，身體不住發抖，「對，對不起，我，我救不了你，對不起。」

不知道我的小聲呢喃外麵能不能聽得到，可我能聽得到孩子和女人淒慘的叫聲。

小男孩一開始還能掙紮幾下，可十幾秒鐘之後，他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隨後是女人淒厲地喊聲：「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的兒子！兒子！」

「對不起......」我不斷重複這三個字，可始終不敢站起來看一眼。

我不過是個還不到一米六的弱女子，就算我拿著菜刀衝出去，又能怎麼樣呢？

最後說不定被砍死的人就是我，而我的臉皮就將成為精神病的另一件收藏品。

我用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去聽外麵的哭喊聲。

過了一會，就連她掙紮的聲音都沒有了。

「指紋信息錯誤......」

「指紋信息錯誤......」

我死死抵住門，身體不自覺打著擺子，我知道他要進來，我就真的完了。

過了一分鐘，忽然聽到「哢噠」一聲，原來是隔壁的門被打開。

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難不成是她沒死，又逃回了隔壁？

想到鄰居還有一絲生的希望，我鼓足勇氣站起來，可貓眼裏的一幕直接讓我僵在原地。

我隻能看到鄰居的腳被拖著到了她家門口，然後忽然頓住。

精神病走了回來，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已經倒在地上的孩子。

我能感覺到他下意識看向了我的方向，我嚇得馬上退到了門後，不敢再看一眼。

他們都完了，這一層隻剩我一個住戶，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想到剛才的指紋提示音，我呼吸一滯，張雪的話回響在我腦海中。

精神病逃走之前，砍斷了看守的一根手指？

精神病院就算再如何疏於防範，也不可能讓患者輕易逃脫。

學校出事之後，我特意查詢過相關內容，關著他這種有暴力傾向精神病的地方，一定都是幾層關卡，沒有ID卡和指紋解鎖絕對不可能逃開。

更何況精神病院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單憑一個神誌不清的精神病，真的可以躲過精神病院的層層守衛嗎？

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我用力捂住嘴，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

難不成他根本不是精神病？一切都是騙局？

想到那天他在學校被逮捕時，目光一直落在最矮小的我身上，我隻覺得血液都在倒流。

所以他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而不是偶然跑到這個小區的！

忽然從陽台那邊傳來了挪動物品的聲音，我踉踉蹌蹌走過去，躲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

短短幾秒鐘，我已經想到了逃生計劃。

趁著精神病沒看過來，我快速鎖上了陽台的玻璃門。

我家的陽台和鄰居家大概有兩米的間隔，如果他跳過來，就算打破玻璃門也需要幾分鐘時間，他再跳回去也是一樣。

那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快速離開屋子。

雖然是7樓，可我覺得幾分鐘的時間沒準我有機會逃出生天，如果一直在這個房間，下一個死的一定是我。

我鼓足勇氣，看向了隔壁的陽台。

老小區的陽台都不大，索性隔壁為了擴大麵積將陽台封上做了廚房。

而我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精神病正在挑選菜刀，一點點在小男孩的身上嘗試，看哪把更鋒利一些。

最後他選中了一把水果刀，在割掉小男孩臉皮時，竟然還和他合影留念。

然後他又找出了廚房的保鮮盒和保鮮膜，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看樣子是要收集什麼。

想到之前看的各種犯罪類型電影，我忽然明白了，他不是精神病，他根本就是變態，變態殺人狂！

難怪之前新聞裏就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個女孩的臉皮，就是被他收藏起來了。

我看著他熟練地用一把水果刀幾乎完整地割掉小男孩的臉時，我再也忍不住，幹嘔了出來。

聽到動靜，他忽然看向陽台另一側的我，而他身後女人忽然睜開眼睛，她還沒死！

我被嚇得完全不敢動，我怕稍有動作，精神病就會發現身後的女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