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幹了眼淚,低聲說:
「朱珠兒,你知道的,我隻護著祝君安的。」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朱珠兒愣住了。
我知道,朱珠兒已經忘了祝君安。
很多人都忘了祝君安。
沒關係,我記得就好。
朱珠兒沉默了很久,才苦笑著問我。
「多少年了,嬗一,你怎麼還沒忘記他。」
「我啊,這輩子忘不了他了。」
那天的最後。
我摟著朱珠兒說了很多話。
我告訴她,能救祝君安的藥,快要被研究出來了。
三杯酒下肚後,作用還是有的。
至少訂婚宴的那場鬧劇,沒有一點風聲傳到我父母耳朵裏。
獎勵如約而至。
周莨肆的科研項目也終於快走到最後一步了。
那段時間後,我和周莨肆沒再見過一次麵。
許氏的工作很忙,忙到我完全把周莨肆拋到了腦後。
直到,朱珠兒給我甩了一個視頻鏈接。
是周莨肆被采訪的視頻。
視頻裏,他的科研項目有了創新性的突破。
主持人激動的問他,堅持科研的動力是什麼。
眾人嘈雜的起哄聲中,沈曦和的名字被清晰的念出。
聽到那三個字時,我猛的攥緊了拳頭。
訂婚宴上,我放下臉麵去求朋友保密的消息,就這樣被周莨肆自己輕而易舉的捅出。
十年如一日真金白銀的支持,抵不過他所謂的愛情。
多可笑啊。
頂尖科學家的愛恨情仇,自然是高熱度的談資。
這下子,別說我父母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我被綠了。
消息完全封鎖不了。
說真的,周莨肆真的挺有病的。
我盯著微信裏暴漲的信息,低歎說:
「祝君安,你有沒有眼光,怎麼就選了這個蠢貨。」
「你看,他這麼會闖禍,祝君安,你要不要回來管管他?」
無人回我。
隻有不間斷的微信提示音,在空蕩的辦公室裏不停的響起。
一聲歎息。
我說:「祝君安,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