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宴會廳裏的矛頭都指向了周莨肆。
「周莨肆,你說話呀。人家沈曦和說你愛她呢?真的假的,那我們嬗一就是大怨種啊?」
沉默良久的周莨肆沒有理睬。
他一本一本珍惜的收好了那些暗戀日記。
還小心翼翼的找了個袋子去裝好他們,像是拿著稀世珍寶。
然後,他走到我麵前。
神色淡淡,有些厭煩的說:「許嬗一,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指了指他胸前的袋子,平靜的問到:
「周莨肆,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他卻把胸前的袋子摟的更緊了一點,說:「沒什麼好解釋的,我確實寫了10年的暗戀日記。」
他說出來的話,有一種厚臉皮的刺耳感。
我一噎,但還是淡定的勸告他:
「項目資金到位了,你的研究就快有成果了。」
我的話音未落,周莨肆已經轉身離開了。
他背對著我說:「知道了。」
大開的包廂門外。
沈曦和撲進了周莨肆的懷裏。
我看著她跟著周莨肆走遠。
朱珠兒氣的要死,恨不得追上去殺了他們,被我攔了下來。
我對著在場的所有朋友自罰了三杯,懇請他們幫我對今天的事情保密。
朋友差不多都走完了。
宴會廳裏隻剩我和朱珠兒。
「臥槽,渣男賤女!賤人!兩個活賤人!」
「許嬗一,你這次再原諒他,我他媽和你絕交!這次我認真的!」
朱珠兒在空蕩的宴會廳裏大罵。
她今天這麼護著我的樣子,像極了祝君安。
我哭了。
為祝君安,也為她。
眼淚流出的瞬間,罵聲戛然而止。
朱珠兒歎了口氣,輕輕幫我擦掉眼淚,凶狠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這麼賤的男人,別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你倒好,怎麼就當寶貝護了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