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走過去將門打開,下一秒,門被用力的踹開,傅雪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她雙手抱胸,左右張望了幾下後,有些不屑的冷哼。
“就這還要鎖個門,我還以為有什麼寶貝呢。”
聽到她的話,我將手中的毛筆放下,不鹹不淡的開口:“我這裏沒有什麼寶貝。”
“所以,你可以出去嗎?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我將寫好的字晾在一旁,拿出一張新的紙鋪在桌上。
她有些得意的甩了甩掛在胳膊上的那一長串鑰匙。
“我哥把每個房間的鑰匙都給我了,他讓我自己隨便逛,我想在哪,就能在哪,你管我?”
看到她手上的鑰匙,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剛剛是把門鎖了的,是傅塵把鑰匙給了她。
她拿起我的練習紙,隨意翻動著我的東西,時不時還要出言貶低。
“寫的什麼東西?醜死了,就這技術,還要裝什麼大師纏著我哥去拍賣會場給你拍字畫......”
接著,她翻開我的速寫本,指著畫冊裏麵那隻沒了一條腿的貓笑了起來,笑得嘲諷,尖銳。
“看看你畫的,這都是些什麼啊?這是什麼?三腳貓嗎?哈哈哈哈......”
那隻小貓是我生病那年,傅塵帶著我去古鎮散心的時候遇到的小貓。
那隻小貓受到了人為的傷害,受傷的那隻腿隻剩下森森白骨。
傅塵和我將那隻小貓送去寵物醫院。
醫生給的治療方案是切除壞死部分,否則傷口感染下去,這隻貓沒幾天可活了。
術後,小貓恢複的很好,因為傅塵對貓毛過敏,隻能給小貓找了領養人。
在領養人把小貓帶走前,我畫下了那張速寫。
那張速寫也是迄今為止,我最喜歡的一張。
卻不想被人這樣肆意的點評,嘲諷。
一股無名火瞬間衝上頭。
我想從她手中搶過那本畫冊,可她也緊緊的抓住,不肯鬆手。
我將上了頭的火氣壓了又壓:“放手,我不想跟你起爭執,也麻煩你識趣點,現在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滿眼不可置信:“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命令我?”
說著,她用力將畫冊從我手中抽走,伴隨著紙張被撕開的聲音以及傅雪的笑聲,我的畫冊被撕得四分五裂。
“我就當著你的麵撕爛你的畫,怎麼了?你有本事就對我動手啊!”
她繼續拿著我其他的畫冊,當著我的麵,一張一張撕爛。
她搖頭晃腦,滿不在乎的模樣徹底將我激怒。
心底積壓的怒火此時燃燒起來,將我的理智全部燃燒殆盡。
我忽然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傲慢的拍了拍手。
在她不解的眼光中,我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逼近,笑容滿麵,麵帶邪氣:“傅雪,你哥哥應該沒告訴你,我有病,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我眼睛裏冒著濃濃的怒火,迅速伸出手掐住了傅雪的脖子,將她死死的按在牆上。
她被我掐的難以呼吸,可嘴裏還在斷斷續續的冒出幾個毫無攻擊力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