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曾經是如此相愛的兩人,就算如今形同陌路,我不明白,為什麼傅塵能做到見死不救。
等我們回到家後,卻發現家裏燈火通明,就連每一層的陽台大燈都被打開了。
司機剛停車,我和傅塵還沒進屋,大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很快,那人便撲進了傅塵的懷裏,就連傅塵都被撞的悶哼一聲。
接著,傅雪嬌嬌弱弱的聲音響起:“哥,你去哪了?”
“我去你公司沒找到你,隻能來你家找你了。”
她那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聲音裏甚至帶上了些許委屈。
傅塵很寵傅雪,因為傅雪生下來的時候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所以,傅雪從小便是被傅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孩,打不得罵不得,以至於養成了一副嬌縱任性的脾氣。
“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待在國外嗎?”
“我聽說琬汝姐回來找你了,這不是想給你們倆搭橋牽線嗎?”
傅雪毫不避諱的在我麵前說起這些。
我攏了攏外衣,伸手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雪花:“先進去吧,外麵雪大。”
傅雪抬頭看了看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二話不說的拉著傅塵進了屋。
我站在原地,看著傅塵和傅雪並肩進屋的背影。
我忽然想起,好像很多人問過我一個問題。
我是怎麼讓傅塵的心一點點收回的。
很多次,我都是一笑了之。
因為迄今為止,我依舊不明白傅塵的心。
他們說傅塵愛我,但我看不見他的任何愛意。
那些濃厚的愛意都在做給外人看,就像今天在拍賣會場一樣。
他會為我準備熱茶,會給我蓋上毛毯,會提前替我拍下那些我喜歡的字畫,在我覺得心煩意亂,讓他安靜的時候,他也會立刻安靜下來。
但他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
答案也隻有一個,他是做樣子給白琬汝看的。
他的心裏還住著白琬汝,隻是他自己不承認罷了。
“夫人,外麵天寒地凍的,先進屋吧?”
管家的話將我的思緒打斷,我點頭,進了屋。
“哥,你什麼時候跟她離婚啊?琬汝姐至今單身,就是在等著你呢......”
剛進門,我就聽見傅雪催促傅塵離婚的聲音。
傅塵的聲音有些冷:“你也是她找來的說客嗎?”
“傅雪,是我這些年太縱容你了,你現在連大小事情都拎不清了?”
“哥,我都聽說了,今天你在慈善拍賣的晚會上......”
“不是我,是你嫂子......”
傅雪似乎急了,強行打斷傅塵的話:“哥,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放得下琬汝姐?”
我站在玄關處,借著碩大的古董花瓶作為掩體,屏住呼吸想聽一個結果。
傅塵沉默了。
可他的沉默,何嘗又不是一種無聲的表態?
次日,我在我的書房練著毛筆字,書房的門忽然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伴隨著門外的不滿聲和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聽見聲音的那一秒,我的心情就開始變得煩躁起來。
我練字的時候最討厭被別人打擾,所以通常會將書房的門反鎖。
許是剛剛下樓拿東西的時候忘記鎖門了,這才讓傅雪有了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