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我看向她都渡了一層金光,說真的我有點喜歡她的,我以為她也喜歡我呢。
青梅竹馬的情意本就比普通友誼深厚,更何況我們做什麼都在一起,你追我趕的,我以為她心裏喜歡的人也會是我。
可直到這一刻,我才發覺自己大錯特錯。
尤其在見識了她對李盡仲的癡迷後,我突然就覺得很惡心。
那個男生真的就是個不男不女的娘炮,說話也嗲聲嗲氣的,甚至好幾次我親眼看見他調戲女學生,開黃腔。
隨地吐痰,還是個小學都沒讀完的人,滿嘴臟話,跟我們更不是一個年紀的人。
整整大十歲,油膩還埋汰,我真懷疑楊安雪眼神有問題。
可跟她說了好幾次,她都不聽,每次她為這樣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時候,我都覺得倍感諷刺。
就連自己,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她注意到了我的注視,眼神再次變得不屑輕藐起來。
「姐妹們,我跟你們說,我們班上有些人就是衣冠禽 獸。」
「看著文質彬彬,道貌岸然的,其實骨子裏就是個色胚。」
「奉勸大家別跟這種垃圾走太近,小心被狠狠的背刺。」
她添油加醋的跟同學說,我暗戀她不成,見她喜歡上別人,就吃醋。
背地告訴她父母,挑撥離間,還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打人。
說到激動處,她還厭惡的盯著我咒罵。
「他自己長得醜,就跟個癩蛤蟆一樣,還心胸狹隘的嫉妒我的盡仲長的帥,背地裏專門打我盡仲哥哥的臉,簡直卑鄙無恥。」
「他這樣的人,就算學習成績再好也隻是個垃圾。」
看著她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我拿起桌子上的墨水毫不猶豫潑到她臉上。
「嘴巴不幹淨就好好洗洗,別在教室狗叫。」
被潑了滿身,楊安雪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得極其難堪。
她整個人跳起尖叫,不可置信的瞪著我,仿佛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啊啊啊,謝唐你這個混蛋,你怎麼敢?」
「你他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弄幹淨......」
她哭喊著驚恐的咆哮,整個人看上去滑稽又狼狽。
教室的人都看著她竊竊私語,一個個的捂嘴笑,看熱鬧。
她臉色難堪到極點,見我嘴角掛著笑意,整個人更是憤怒的嘶吼。
「謝唐,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敢的啊!」
「你是不是想著得不到就毀掉,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在我眼裏就是個舔狗,舔狗!」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弄幹淨,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凶狠的瞪著我放狠話,我嘴角愈發上揚,淡淡的開口。
「好。」
她被我的答複搞的不明所以,下一秒我就提起教室後麵的拖把桶將汙水全澆在她身上。
她臉上的墨水被汙水衝去,整個人被澆成落湯雞。
「啊啊啊,瘋子......」
她尖叫嘶吼憤怒的撲上來要打我,我冷笑著用力將她推開。
一字一句問道,「洗的夠幹淨嗎?不夠我帶你去馬桶洗。」
我說完她惱羞成怒的開始撕自己書桌裏的東西,大喊大叫。
我權當她是瘋子叫喚,無視了個徹底。
高考接近,楊安雪開始直接不來學校了,她爸媽被她氣住院了幾次,索性也不管了。
她算是與曾經的夢想徹底無緣。
高考前謙謙來開演唱會,她曾經最喜歡謙謙了,一遍遍的跟我說,以後一定要去看。
我們以前約定過一起去看演唱會的,可現在看來,我隻能爽約自己去看了。
畢竟再和她在一起,我會膈應,會想吐,會惡心。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楊安雪竟然主動在校門口攔住了我。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雙手攥緊,臉頰微紅,盯著我扭扭捏捏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見我越過她離開,她又犯了大小姐脾氣,惱羞成怒的跺腳喊著我。
「謝唐,你跟我站住!」
我沒搭理,繼續自顧自向前,她直接了上來,拉住我的胳膊。
看著她的這雙手,我隻覺得膈應又惡心。
生理性的不舒服,胃裏一陣翻滾。
曾經用來彈鋼琴的手,現在紋滿了紋身,上麵還有刺眼的字母,JZ。
看的我一陣惡寒,我用力甩開。
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憤怒質問。
「謝唐,你什麼意思?」
我挑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什麼意思,我嫌臟,麻煩某些人有點自知之明。」
她氣的再次臉色青紫,想罵我,卻又硬生生轉變了語氣開口討要。
「謝唐,聽說你搞到了兩張演唱會門票?」
我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就無恥的伸手。
「給我吧,反正你一個單身狗去了也沒意思。」
「何況你曾經還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去看演唱會呢。」
「現在我不想和你去了,你把票給我,我要和盡仲去。」
不是哀求,也沒有不好意思。
直接就是明目張膽的討要。
我被她無恥的態度狠狠地氣笑了。
盯著她這張想的真美的臉,慢條斯理的開口。
「想要啊,可以,我給你。」
她哼了一聲,高傲道,「算你識趣。」
「既然你還這麼心甘情願當舔狗的份上,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我從懷裏掏出兩張演唱會門票在她麵前晃了晃。
「第一排,近距離。」
她眼裏是愈發貪戀的狂喜,伸手就要搶過去。
我把票抬高,不讓她夠到。
「謝唐,你什麼意思?你耍我?」
我嗤笑道,「沒人教過你嗎?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一張票五千,拿一萬來,我就給你。」
她整個人難以置信的風中淩亂,憤怒的瞪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啊啊啊,謝唐你他媽怎麼不去搶!」
見她氣的原地跳腳,我笑的停不下來,冷嘲熱諷道。
「怎麼?你家進忠公公不是要當霸總嗎?不會連1萬塊錢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