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我是朱梓的舔狗,朱梓是沈廷軒的舔狗。
我給她送花,她怕沈廷軒誤會,直接丟進垃圾桶;我買給她的奶茶,她轉手就送給沈廷軒。
沈廷軒過生日,她眼也不眨地買了幾千塊的球鞋送過去,那錢,是我打工賺來給她交學費用的。
後來她如願以償地跟了沈廷軒。
我反手曬出了出國的機票和名校offer,她卻在微博上發小作文跪求我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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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楓,你看沈廷軒的朋友圈,朱梓給他送的這個鞋要好幾千吧,她哪來的錢啊。”寢室的同學拿著手機湊過來,上麵是沈廷軒發的朋友圈,九宮格的照片,和朱梓的合照也在其中。
“不會是你前兩天給她的吧?你可別再犯傻了,你自己的學費有著落了嗎?”另一個室友也湊過來。
照片上的兩人笑容燦爛,顯得我格外沉鬱。室友使了個眼色,識趣地不再多說。
我的學費,本來是有著落了,現在沒了。
朱梓不接我電話,我一晚上都沒聯係上她,第二天,我在她宿舍樓下等到了她。
她看到我沒有絲毫訝色,平靜地接過我給她買的早餐,問我要下一學年的學費。
“我前幾天不是給你了嗎?”
“沈廷軒過生日,我給他買球鞋了。一年也就這一次生日,你知道他家的情況,送便宜的禮物他看不上的。”是啊,沈廷軒家有錢,所有要配最好的禮物,可是半年前我生日,卻隻收到校門口地攤買的圍巾。
“我的錢隻夠我倆交學費。”
“那你把你的先給我唄,晚點直接轉我吧。還有半個月才開學,你趕緊去打工,我約了沈廷軒去逛街,先走了。”
我側過身,夏日的陽光有點晃眼,朱梓的身影背著光走遠,她背著沈廷軒送她的包包,那是我日夜打工也買不起的。
她正在慢慢褪去舊日的模樣,隻有手腕上的手鏈讓我感到熟悉,那是她十八歲生日我送她的,也是我送過她最貴的禮物。
我跟朱梓一起在福利院長大。
我剛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了。
我那時已經4歲了,我很清楚的記得,我是被父母丟棄的。我的父母待我並不好,非打即罵,有時還不給飯吃。清明節的前幾天,他們把我丟在山上,年幼的我邊走邊哭,滿身泥濘,被上山掃墓的好心人送到警局。
警察查了好幾天,才發現我沒有戶口,根本找不到我父母,於是我被送進了福利院。
我剛到的時候,內向又孤僻,總在哭,夜裏睡覺也在夢魘。
朱梓很早熟,她那時是孩子中的小大姐,院長媽媽讓她負責照顧新來的小孩。
她會在我哭的時候偷偷給我塞一顆糖,說吃了糖就會開心;她會主動照顧我吃飯,牽著我一起玩遊戲,晚上睡覺夢魘,院長媽媽和老師還沒來,她就先爬過來抱著我了。
她慢慢成了我幼年時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