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就站在二樓的包間外,她看著我,神色是說不出的複雜。
我們之間的距離也就僅限於這樣的對視了,她不會下來,而我也從來沒有上去的打算。
我隻是看著謝時宴從後麵出現把她緊緊地按進懷裏,湊在耳邊,麵色溫柔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而看向我的時候又換了副麵孔,一字一頓,帶著威脅。
我眯著眼,大概看出來是“離我遠點”的意思。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顧諾也輕佻的叫了杯酒。
他朝著上方的蘇梨笑,卻轉頭嘲笑我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
我看著蘇梨身上那襲像是小白花一樣清純,和酒吧氣氛格格不入的裙子,笑了。
撞見兩次,我並不覺得我和她有什麼相似。
而現在,我也沒打算再浪費我的時間。
“你過來,”我看向了旁邊剛剛走過來的,俊俏的服務生,勾著他的肩膀就走向了舞池。
“要來一起跳一支舞麼?”我問他。
“我的榮幸。”他看著我,轉而將手落在了我的腰上,徹底的反客為主。
自那以後,我並沒有再與過去那些人接觸的打算。
就像是係統離開時所說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我開始揮霍起來銀行卡上的錢。
近幾年家道中落,但我在謝時宴身邊時也搭著他的線賺了不少,再加上他承諾的療養費用,至少在離開人世之前,我就還能過上一段相當瀟灑的生活。
但過去卻沒有那麼慷慨的能放過我,在酒吧宿醉後的第三天,一臉煩躁的顧諾破天荒找上了門。
“稀客啊,顧少爺怎麼一幅有事相求的樣子?”我頂著門,眼裏還帶著剛醒來的水汽,半點沒有要請他進門的樣子。
顧諾沒強闖,隻是看著我,皺起了眉。
“和他分開你就這麼難受?難受到連形象都顧不上了?葉昭昭,你還真是眼光差。”
我猜他大概夾帶了不少私貨,雖然我並不在意他的看法,但是沾上了謝時宴這三個字,我難免還是都得給自己解釋一下:“你想多了,我隻是在酒吧喝的太晚了而已。”
“那個服務生可比謝時宴有意思多了。”
顧諾肉眼可見的被我哽住了。
他緊緊地盯著我,片刻後,冷哼著遞出了一張銀行卡。
我愣住了,沒有接,張開的門又關上了點。
顧諾這才不耐的解釋:“雇傭你的費用。”
他偏過臉摸了摸鼻尖,語氣更加差勁,“也不知道謝時宴那個家夥和蘇梨說了什麼,才讓她剛回來又準備出國......”
“等等——”我終於理清了他話裏的意思,“這個費用,不會是讓我去扮演蘇梨吧?”
一陣沉默。
我低頭看了看我穿著的真絲睡衣,想了想那一櫃子的豔麗衣著,抵觸的推開了他,“不行,我可不喜歡角色扮演。”
“二十萬一天。”
“不行!”
“不需要你扮演她現在的樣子,就按照你以前的來!”
顧諾強硬的把銀行卡塞進了我的手裏,硬邦邦的強調。
“一個小時,”我看著他,想了想我還剩下的時間,淡淡加碼,“二十萬一個小時,我的時間寶貴,顧少要是嫌貴就可以換人了。”
“可真有你的,葉昭昭,”顧諾的眼神更凶惡了,看了眼銀行卡,嗤笑,“你還真是願意墮落,再一次為人替身。”
對此,我的態度十分坦然,
“無本萬利的買賣,為什麼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