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回來的那天正好是我生日,也是我們從鄉下掃墓回來的日子。
「哥哥,你有沒有給我帶什麼禮物啊?」墨真真笑臉相迎。
薑栩揉了揉她的發絲,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哇,這不是新出的那塊名表嗎?」墨真真打開盒子,激動喊出聲。
站在一旁的我平靜望著這一切。
薑栩驀地將視線投向我,我們四目相對。
「哥哥,薑語辭欺負我......」,墨真真熟練的告狀。
薑栩聞言,擰眉睇著我,「真真說的是真的?」
「你覺得呢?」
「既然你欺負她,那你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墨真真向我挑眉,「薑語辭你要完了。」
我嘖了聲。
薑栩從一旁拿出剪刀,眼神深沉:「真真,你做好準備了嗎?」
「那是當然。」
薑栩徑直朝我走來,我們視線交彙時他突然轉彎往回走。
墨真真被製住不能動彈。
我接過剪刀,兩三下剪了她寶貴的長發。
「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欺負我妹妹,我難道不該這樣?」
我舔了舔唇齒,「墨真真,這次是你輸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曾經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哥哥和她隻是做戲而已。
「以前沒能力保護語辭隻能隱忍,現在回來了我不可能再讓你們欺負她。」
薑栩奪過盒子將手表帶在了我手上,「這名表隻有語辭才配得上。」
「我親愛的妹妹,生日快樂。」
我不禁感動,哥哥總會記住我生日。
「等一下薑叔蔡姨回來了,你們不會有好下場」,墨真真惡狠狠的瞪著我們。
「你可以試試,看我們怕不怕。」
沒多久,薑滅亡他們收到消息趕回來了。
「薑語辭,薑栩,你們是想氣死我?」
「薑栩,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讀書,可不是為了讓你和真真作對。」
「薑叔蔡姨,我的頭發......」
墨真真哭著跑到他們麵前。
「真真不哭,我們把姐姐的頭發也剪了給你賠罪好不好?」我媽溫柔摸著她的頭。
「還不夠,我要她鎖骨上也有傷疤。」
我媽抬手擦掉她的眼淚,望了望我。
「是你先對真真動手的,別怪我和你爸心狠。」
我瞳孔一慟,情緒翻湧。
薑栩把我護在身後,「爸媽,你們究竟何時才能醒悟,明明語辭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可你們卻百般縱容別人去傷害她。」
「你懂什麼。」
我嗤笑一聲。
他們對白月光的變態執念我們怎麼可能會懂?
薑滅亡對薑栩揮拳相向,兩人很快廝打在一起。
我想報警,手機卻被奪走。
我媽趁機拿出了棍棒教育我。
一棍子打在我筆直纖細的後腿上,我直吸一口涼氣,腳跟開始虛晃。
墨真真擋著我的去路,不讓我逃跑。
「語辭,你像小時候那樣聽話,乖一點,媽會輕點。」
幼時的記憶忽如海水般湧來,刺激著我的腦神經。
從小他們就給我實行棍棒教育,我對墨真真的一言一行不能出絲毫差錯。
如果我罵了墨真真一句,我就要挨打。
我的頭發被撩起,墨真真拿起剪刀開始亂剪。
我難得沒有反抗。
灼熱刺痛著骨頭,我的皮膚不禁瑟縮。
「薑語辭,你看啊,薑叔蔡姨永遠都隻會站在我這邊。」
我閉緊牙關,餘光卻瞥見薑栩被死死壓住。
薑滅亡他們頭上的積分數字也不知何時變成了九十九。
最後一次灼燒來臨時,我大喊了一聲。
一刹那,大門被撞開。
警察毫無疑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幫幫我......」,我上氣不接下氣。
兩三個警察擒住薑滅亡他們,我和薑栩被扶起。
看著警察的神色,我明白我們已經成功將自己偽裝成了完美受害人。
陽光揮灑進門簾,映照著我們被帶走的影子。
「你卑鄙,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墨真真怒喝。
「薑語辭,你個白眼狼」,我媽罵道。
「老子養你這麼久,你他媽就是這樣盡孝的?我打死你個不孝女」,薑滅亡暴跳如雷。
警察加重力道強行拽走嚷嚷的他們。
我勾唇一笑。
嘖,急眼了呢。
驗傷報告出來的時候,我正在看著資料書複習。
「拘留十日太短了,還望你們多幫忙」,薑栩和警察拉扯。
「抱歉,法律規定,我們做不了主。」
我目光冷了幾分。
「語辭,驗傷報告顯示是輕微傷,他們隻被拘留了十天......」
「嗯。」
我猜到了。
不過十天也足夠了。
足夠我給他們準備「大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