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歲那年,墨真真父母雙亡,成為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我爸媽聽說後,毫不猶豫就收養了她。
他們對她好的不像話。
墨真真生日,他們放下一切工作從外地飛回來陪她。
而我的生日他們卻根本不記得。
我不敢肖想的玩具墨真真可以輕鬆得到。
家長會他們也隻會出席墨真真的,無論她考的有多差。
每每如此,其他小朋友總會說我是個沒爸沒媽的可憐蟲。
一開始我以為隻要我足夠努力,他們總會喜歡我。
我費勁心思想讓他們喜歡,但最後得到的隻是他們的厭煩。
「你能不能別來我們視線裏晃,一看見你就煩。」
可他們一轉頭就對墨真真笑。
「薑語辭,你能不能不要和薑叔蔡姨走那麼近啊?」
「薑叔,蔡姨是喜歡我的,他們討厭你。」
......
這些話墨真真從小便灌輸在我腦中。
時至今日,我都無法辯解。
回了鄉下的民宿,我看到墨真真正在悠然看著電視劇。
牆上的鏡子映照著我臟兮兮的模樣,也反襯著我眼中油然而生的怒火。
「姐姐,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啊?」
「不這樣怎麼如你所願呢,我的好妹妹」,我冷著臉一步步向她逼近。
墨真真自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你想幹什麼?」
我拔起角落裏正熊熊燃燒的一根香,用力擒住她的手,將那滾燙留在了她鎖骨上。
她疼的大哭。
「你再不住手,薑叔蔡姨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一聲,「墨真真,你可曾想過你死去的父母,他們生前對你眾星捧月,死了你還要挖他們的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們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我黑著臉,加重了力道。
「憑他們對我有恩。」
恰時我爸媽回來撞見這一幕,他們連忙扯開我。
「老子今天打死你。」
「有本事你就來。」
我聲音拔高,引得不少人來吃瓜看戲。
「賤貨」,薑滅亡礙於麵子隻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也絲毫不客氣,將那一巴掌還給了墨真真。
周圍人議論紛紛,我趁機露出這些年被虐待的傷痕裝可憐。
墨真真學著我,鎖骨上燙的傷疤猩紅著。
「姐姐動手前可曾想過妹妹這輩子都會帶著這個醜陋的疤痕?」
「難道就許你們能打我,我就不能反抗嗎?」
這場鬧劇最終以他們鎖門結束。
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來找我。
因為積分已經到了九十五分,隻差五分他們就可以為墨真真兌換獎勵。
我縮在過道裏,蕁麻疹又開始發作了。
全身瘙癢不止,長滿了風團。
我捏著拳,胸口快要喘不上氣,直讓我窒息。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了。
「你膽子大了啊,還敢打真真」,我媽在一旁出聲。
我不言語。
他們救我無非就是為了那最後的積分。
醫生進來,說慢性蕁麻疹隻能靠藥壓製。
我媽看了眼賬單,急促的和醫生說:「她都撐了那麼多年了,不也沒多大點事,不用吃藥的。」
「您聽我說,慢性蕁麻疹一般不能自愈的,嚴重的話可能會休克死亡。」
「她那身體好的很,不會出事的。」
在我媽強硬的態度下,醫生隻好不再勸。
「你能不能多注意點衛生啊,得了這病還得我們給錢,真是個賠錢貨」,我媽衝我嚷嚷。
我冷冷盯著我媽頭頂上的積分,上麵的數字陡然增加了一分。
「蔡姨,哥哥要調回來工作了」,墨真真歡笑著小跑進來。
我媽麵色一緩。
「姐姐,哥哥回來了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你覺得他會怎樣對你呢?妹妹我可是很期待。」
墨真真指著鎖骨上的傷疤,在我耳畔低語著。
我垂眸,在她視線死角勾了勾唇。
我也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