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爸媽再次用花瓶砸出血時,我發現他們綁定了積分係統。
我每被虐待一次,他們頭頂上的積分就會漲。
而這積分最後的受益人是他們白月光的女兒。
後來積分滿值,可他們卻後悔了。
「薑語辭,你還有沒有良心,連他們的墳都敢挖。」
我媽怒火中燒,從一旁別過一根樹枝,用力抽在了我身上。
背上傳來陣陣刺痛,我咬牙捏緊了拳頭。
「蔡姨,想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墨真真替我求情。
「不是故意的?真真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連你父母的墳都敢挖,這種人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我媽說完,又不解氣似的抽了我幾下。
「姐姐,你不該這樣做的,你有什麼事大可衝我來,而不是對我父母幹這種事」,墨真真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我死死擒住她的目光,眼神犀利。
「好啊」,我扯了扯嘴角,忍著痛站起來扇了她一巴掌。
墨真真捂著臉躲到我媽身後,「阿姨,你可要替真真做主啊。」
我媽罵了我幾句,就想用手裏的枝條繼續打我,卻不想有人先她一步行動。
我爸從背後揪住我頭發,將我往墳地拉。
巨大的力道讓我動彈不得,頭皮被扯得刺痛萬分。
「老子他媽怎麼就生出你個孽障玩意」,我爸用鐵鏟打在我腿上,強迫我跪下。
「給你阿姨磕頭認錯。」
「是啊,給你叔叔認錯」,我媽走過來也跟著附和。
我冷笑了聲,「不是我做的,我何錯之有,墨真真你說呢?」
「你當我們是傻子,聽你狗嘴裏吐垃圾」,我媽叉腰,「事實都擺眼前了,你還想汙蔑真真。」
「你簡直壞到無可救藥。」
我靜默著,牙齒咬破唇,溢出淡淡血跡。
「薑叔,蔡姨,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們可能影響不大,但對我來說,我連自己的父母都護不住,我......」墨真真雙眼含淚,聲線顫抖。
我爸媽心疼的抱住她,安撫她。
墨真真朝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們都心知肚明,這一招已然起了效果。
因為啊,我的爸媽可一直覬覦著她父母呢。
「你給我在墳前跪個一天一夜,磕一百個響頭,不然老子明天打死你個孽障。」
語罷,他們帶著麵前嬌小的女孩離開。
路過我時,墨真真挑釁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我耳膜。
「姐姐,又是我贏了呢。」
我緊抿著唇,默認她的話。
望著逐漸遠去卻又和諧的一家三口背影,絲絲抽痛從心頭蔓延開來。
我緊盯著,爸媽頭頂上上漲的積分仿佛一把尖刀剜心刺骨。
是啊,我輸了。
輸的一敗塗地。
他們明明知道挖墳是墨真真故意而為之,可他們卻依舊順著她去汙蔑我。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們想虐待我的借口罷了。
我跪在地上,無力的磕了幾個響頭。
額上破了皮,滲出鮮血。
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我自嘲一笑。
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抹滅了我心中最後的期待。
我緩緩點了火,在墳頭上了香。
星火襯得我的眸色晦暗不明,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