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剛做完人流手術便被狗仔媒體團團圍住。
陸沉璵的狂熱粉絲更是開車撞了我。
奄奄一息時,我打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的陸沉璵呼吸急促,帶著明顯的欲色。
「晦氣,就知道毀我興致。」
「你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不就是想要流量嗎?這次給夠。」
再次睜眼時,我回到了五年前。
我和陸沉璵的婚禮上。
這次,我抓起台下某大佬的手:「各位,不好意思搞錯了,新郎其實是他。」
「婚禮,重來。」
上一世。
我獨自做了人流手術,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停車庫走。
昏暗的地下停車庫突然湧入大量狗仔媒體。
刺眼的燈光照得我有些頭暈。
「薑柚,你為了流量爬影帝陸沉璵的床是真的嗎?」
「你來醫院是為了用孩子威脅陸沉璵跟你結婚,這件事又是否屬實呢?」
我和陸沉璵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結了婚。
隻是那時他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婚禮自然辦得簡單,隻邀請了一些較為親近的朋友。
以至於外界,甚至圈內都很少有人知道我和陸沉璵結了婚,大家都隻當我是影帝的第一舔狗。
我搖搖頭。
剛想開口解釋,便被身側一輛疾駛而來的車給撞倒在地。
肇事者正坐在車裏笑得陰森可怖。
「壞女人,讓你玷汙我的哥哥。」
她的聲音穿透車窗玻璃,回蕩在幽閉空蕩的車庫,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記得她,是陸沉璵的大粉兼站姐李秋。
這些年,我愛陸沉璵深入骨髓。
我開了許多小號,早已成了他各個平台的頭號粉絲。
同時也熟悉支持他的每一位鐵粉。
奄奄一息時,我心中牽掛的依舊是陸沉璵。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陸沉璵呼吸急促,帶著明顯的欲色。
「晦氣,就知道毀我興致。」
「你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不就是想要流量嗎?這次給夠。」
「好了,乖乖別氣,我愛你。我們別管這個死女人。」
相識十五年,結婚五年。
從青梅竹馬到舉案齊眉。
我為他背上舔狗的名聲,為他流產。
最瘋狂情動之時,我也並未聽到他說過一句愛我。
如今,親耳聽到他對身邊的女孩百般寵溺嗬護,我隻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即將陷入昏迷時。
臉頰上多了幾滴滾燙的淚,不是我的。
「林玥,你真傻。」
「林玥,快醒,咱別在這睡,太涼。」
「你們他媽的拍個屁拍,不知道叫車嗎?」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氣憤和無力感,像一隻失去了摯愛的雄獅,在低聲怒吼。
隨後身子被人抱起,周身傳來熾熱的溫度。
我掙紮著睜眼,最終擠開了一絲狹小的縫隙。
是傅景之。
陸沉璵所在的影視公司的老總,年紀輕輕便成了業內大佬。
我原本是很討厭他的,因為陸沉璵總是抱怨他不給自己最好的資源。
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麵掛著幾滴水珠,不知是汗還是淚。
貪戀著最後片刻的溫度。
我想摸摸他,最終還是沒了力氣。
再次睜眼時,我回到了五年前。
看著鏡子裏穿著婚紗的自己,一滴淚不禁從眼角滑落。
「玥玥,怎麼還哭了呢,今天可是你夢寐已久的婚禮呀。」
「是不是太激動啦?」
閨蜜周薑連忙上前安慰我。
我擦擦淚,笑著說沒事。
我確實很激動。
重生一次,我要讓陸沉璵嘗嘗我前世所受的痛苦。
上一世,為了遷就陸沉璵,我和他是先辦婚禮後領證的。
直到婚禮即將結束時,他才姍姍來遲。
我愛他,依舊滿心歡喜地向眾人解釋,最終挽著他的胳膊拍了我們唯一一張婚紗照。
這一世,到了宣誓環節,陸沉璵依舊沒來。
台下議論紛紛,都在看我的笑話。
陸沉璵的狐朋狗友直接開口嘲諷我:
「林玥,別舔了,陸少答應跟你結婚完全是出於他媽的麵子。」
「就是,林玥,能嫁給陸哥,你就知足吧,就別強求陸哥來了。」
我記得上一世,傅景之也在婚禮現場。
果然,我一眼瞄到了台下正襟危坐、眉頭緊鎖的傅景之。
眼神交彙的一刹那,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和無措。
結合上一世他最後的陪伴,我斷定他是喜歡我的。
我微微勾唇,笑著抓起台下這位大佬的手:「各位,不好意思搞錯了,新郎其實是他。」
「婚禮,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