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肯定傅景之陪我進行這場鬧劇。
畢竟我跟他的交集實在少之又少。
我像個賭徒,握著傅景之的那隻手出了不少汗。
直到他麵色凝重地單膝跪地,攤開手心,將一枚鴿子蛋一樣大的鑽戒帶在我手上。
眾人驚訝,現場一片啞然。
宴會廳的門被人推開。
陸沉璵邁著長腿,麵帶不屑地朝我們走來。
在看到台上的場景時,陸沉璵沒好氣地笑了:
「林玥,你真是賤,蠱惑我媽讓我娶你,現在又搞這出。」
「你以為你隨便找個野男人大鬧婚禮,我就會吃醋,然後對你動心?你這手段也太low了。」
反擊的話還沒說出口,麵前的傅景之率先開了口。
「你說誰是野男人?」
傅景之常年混跡商場,說話聲不怒自威,帶著異於同齡人的成熟。
陸沉璵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男人身上,在看清男人的臉後,陸沉璵磕磕巴巴喊了句傅總。
「您已經閑到陪這個瘋女人演戲了?」陸沉璵顯然不肯相信他親眼所見這幕。
這次,我快步上前,用盡全身的力氣給了陸沉璵兩巴掌。
眾人驚呼,甚至有人說我瘋了。
也是,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我的舔狗身份。
從前,若是我被陸沉璵打了,我還會沾沾自喜向旁人炫耀說陸沉璵對我打是親罵是愛。
陸沉璵從未見過我這副模樣。
他用舌頭頂頂腮幫,眼中滿是玩味:「你敢打我?」
在陸沉璵眼中,林玥一直是個小綿羊一般的存在,無聊,更無趣。
這兩巴掌打得陸沉璵有些興奮,舌尖傳來的淡淡血腥味調動著他大腦的每一個細胞。
「林玥,你對我因愛生恨?」陸沉璵的大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眾人想上前來勸,卻又不敢摻和這事。
下一秒,陸沉璵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悶哼一聲倒地。
周身被淡淡的清冷木質香包圍,手腕也被人攥住。
傅景之神色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別跟狗置氣,走吧。」
我瞅著堆坐在地的陸沉璵,不由地皺了眉。
壞了,狗子風評被害。
陸沉璵最愛麵子,他出了糗,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佯裝慢條斯理的模樣,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帶著明顯的嘲弄:「傅景之,你真是餓了,這種被我玩了幾百遍的女人,你也要?」
傅景之的臉色喜怒難辨,不輕不重地回應他:「如果不能管好自己的嘴,我不介意動用所有金錢和人脈把你封殺。」
「你…」陸沉璵被他的話噎住,轉而把矛頭指向了我。
「林玥,別鬧了,你在傅景之眼裏頂多是一時新鮮的玩具,等他玩膩了就把你扔了。」
「你現在回頭,我還能不計前嫌地接納你。」
陸沉璵的聲音帶著三分得意和七分自以為是。
我踩著高跟鞋到了他麵前。
「我就說,你肯定…」見我回來,陸沉璵露出了得逞的笑。
卻不曾想,下一秒,他就又挨了一腳。
我力氣不大,但高跟鞋的殺傷力不小。
他失聲尖叫,癱倒在地。
潔白的水晶鞋麵在他麵龐摩擦。
我眼眸中的清澈愚蠢被陰狠毒辣替代,一字一句罵他:「回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