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脖子上的項鏈好不好看,這可是南州送給我的。”
餘周周挑釁的話語,將我從重新擁有女兒的喜悅中拉了回來。
我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壓下心中恨不得上去殺了她的憤怒,抬眸看向餘周周的頸間。
價值連城的紅寶石襯得她膚如凝脂,美極了。
前世也是如此,這是謝家的傳家寶,本該是給我這個謝夫人的。
但結婚兩年多,謝南州沒給我,現在卻戴在了我這個最要好的閨蜜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混跡商場的人精,立馬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瞬間都嘲諷的看向我。
我隻是個清潔工的女兒,卻嫁給了臨城太子爺謝南州。
麻雀變鳳凰,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從高處跌落泥潭。
現在我最要好的閨蜜帶頭踩我,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在看好戲,而我又有多憤怒,多難堪。
我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3歲開始,餘周周便因她媽媽沒時間照顧住在了我家,我們睡同一張床,吃同一碗飯,就連上廁所都是形影不離。
她明明親眼目睹我爸媽是如何費勁心血的培養我。
一天三份熬到半夜的工作,不舍得買一件新衣服卻花大價錢給我報芭蕾舞課,得了癌症不去治卻一意孤行上班掙錢供我上大學。
他們用黝黑又長滿皺紋的臉,一遍一遍的告訴我,“一定要成功,出人頭地,不要像他們這麼沒用。”
那些年我壓力大得喘不過起來,隻能一日又一日的把自己埋藏在課本、習題以及體型訓練當中,差點抑鬱。
是餘周周不厭其煩地陪在我身邊,聽我抱怨,跟我講笑話,告訴我,“你能考上重點高中的,你能上985的,你能保研的。”
後來我確實上了數一數二的大學,並順利保研,因此遇見了謝南州,並嫁給了他。
卻不想曾經無話不談的閨蜜因此嫉妒恨上了我。
她一邊勾引謝南州,一邊曝光我和我的父母是如何處心積慮從小就在為高嫁作準備。
我因此經曆一輪又一輪的網爆,就連謝南州和整個謝家都開始厭惡我。
他們停了爸媽的醫藥費,讓爸媽活生生疼死,就連後來我和女兒被綁架,謝南州都沒報警,區區十萬的贖金都是過了二十一天才拿出來。
可我明明多次告訴餘周周,我之所以能嫁給謝南州,隻是因為我好拿捏。
美貌與智慧兼具,身份又那麼低賤,婚後定會為了錢和地位一邊放任他在外麵胡作非為,一邊替他掩蓋。
“周周,謝南州並不愛我,我也不愛他。”
“等爸媽的病好了,我就跟他離婚,你別跟我生氣了好嗎?”
可女兒的出生卻讓她嫉妒到發狂,她不顧廉恥在眾人麵前挑破她和謝南州的私情。
妄圖用這樣的難堪和嘲諷,逼迫我和謝南州離婚。
卻不想謝南州其實根本就是個渣男。
他對餘周周就是有錢人隨意找的樂子,他不允許這樣的人來破壞他早已成型的家庭。
所以他毫不在意地反咬餘周周偷了他們謝家的傳家寶,憤怒的直言就要報警。
餘周周因此惱羞成怒,喪心病狂殺了我和女兒,泄憤。
那麼現在,看著謝南州恨恨扇了餘周周一巴掌,衝著我喊報警。
我沒有絲毫遲疑地回答:“好!”
更讓人意外的是,身後也傳來同樣的回答。
我轉身一看,餘周周的媽媽,張姨衝我眨了眨眼,再次堅定開口:“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