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恭敬的“小姐”,獄門被打開,我被踹醒了。
一襲紅衣的女子出現在我眼前,她眉眼灩瀲,恍若春日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知道嗎,裴郎把你交給我了,他說隻要我開心,怎麼都可以。”
“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你膽敢一身血汙搶婚,席間玄靈宗二少主本就是個廢物,被你一嚇,方才居然暈厥,可出了不小的亂子。”
“你該當何罪?”
她的聲音驟冷,一腳踩在我的臉上。
“隻要你能知道人和人不同命,把不該有的心思放回去,我就放你出去。把你關在這是裴郎的主意,非我本意。我放你出去就是不怕你去爭,因為我知道有的人生來就贏不了。”
若是在以前,以我對裴焰的癡心,即使畏懼小姐,也敢同她嗆聲,痛訴她橫刀奪愛,心口不一。
今日想來放我出去不過就是我今日著急下秘境,沒給她喂血,不過是為了我的血罷了。
可彼時,神器起效,我忘卻了與他有關的一切,眼中滿是迷茫,隻覺得周身充滿冷意。
什麼搶親,我哪有這膽子,我連心上人都沒有。
聽不懂,想起小姐的性子,算了還是認下吧,能出去就好。
我慌忙點頭。
蘇心鳶愣住了,又想到我闖大殿時不要命的勁兒,勾起一抹譏笑。
“聽了一天的吉祥話了,你既是我的藥人,也該祝我同宗主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祝你同宗主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我沒感情地照念,真是怪了,對這位新宗主沒有半點記憶。
蘇心鳶聞言,也露出滿意的笑來。
身後突然出現細碎的聲響。
“裴郎,你怎麼來了?”蘇心鳶已不見方才盛氣淩人的模樣,端一副嬌弱做派。
“怕你受涼,回去吧。”
“可我今日還沒喝藥。”
“那就叫這藥人送一碗血來新房。”裴焰將蘇心鳶抱在懷中,頭也不回地朝我吩咐道。
想來這就是新宗主了,可真是伉儷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