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恩,我成了林雪柔的舔狗接盤俠。
結婚四年,她為白月光守身如玉,視我如垃圾。
她想做女強人,我將親手創立的公司拱手相讓。
公司上市這天,她白月光回國了。
眾目睽睽下他們十指相扣,她將支票甩在我臉上:
“葉定凡,這個位置你占了這麼久,也該讓出來了,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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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光交錯的上市酒會,今天來的都是各界名流。
我孤零零的站在大廳中央,對麵的老婆林雪柔,親密的靠在她白月光葉定安懷裏。
兩人看我的眼神,全是嘲諷。
圍在周邊看戲的賓客,也是一臉的玩味鄙夷。
我攥緊了拳頭,任由支票從我臉上滑落在地,死死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林雪柔的中指空無一物,我們的結婚戒指不知所蹤。
那枚婚戒,是我媽臨終前留給我的,於我而言有著重大的意義。
“林雪柔,你手上的戒指呢?”
對麵的兩人表情一愣,林雪柔反應過來後更是捂嘴輕笑。
“戒指?你說的是那枚破黃金戒指嗎?”
“醜了吧唧的,要不是這些年我還需要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照顧歡歡,你以為我會戴?”
“如今定安回來,我不需要你了,那枚戒指自然是被我扔了啊哈哈哈。”
我心口一緊,扔、扔了?
林雪柔,你怎麼敢的啊!
見我臉色蒼白難看,她臉上的笑容也陰沉下來。
“葉定凡,一枚戒指而已,扔了就扔了,你這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做給誰看?”
“今天是我林氏大喜的日子,你別給我找晦氣!”
心口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我上前拽住了她的手。
怕會弄疼她,我沒怎麼使力。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像避瘟神一般的瘋狂甩手。
“葉定凡,你放手,未經我的允許就敢碰我,你想死嗎?”
我微微用力,任憑她怎麼甩都甩不開分毫,死死盯著她,我眼底泛著冷意。
剛剛離得遠我還沒發現,這會兒離得近了,哪怕她撲了粉,我也看清了她雪白脖頸上的粉紅印記。
難怪她昨晚一夜未歸,想來她昨晚應當是跟葉定安在一起吧。
連粉都遮蓋不完全的吻痕,可想而知他們昨晚有多激烈。
她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不讓我碰,卻跟別的男人廝混,還在眾人麵前與他十指相扣。
這都沒關係,我不在意,反正四年前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可這枚戒指,我必須現在要回來。
“林雪柔,把戒指還給我。”
這是與她相識以來,我第一次對她重語氣。
她當場就愣住了,甚至都忘記了掙紮。
“你敢凶我?葉定凡,我給你臉了是嗎?”
俯視著這張精致的臉,她麵上的委屈怒意讓我心口微微泛起疼意。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是不是我做的太過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此刻寂靜的宴會廳內是如此的醒目刺耳。
我被扇得撇過了臉,絲絲刺痛感從臉上傳來。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
鮮紅的血跡。
我微愣,隨後視線落在了她還沒來得及收回,揚在半空中的手。
鑲了鑽的長指甲,在燈光下閃著灼灼光輝。
視力極好的我,甚至還看清了她指縫間的皮膚肌理。
我露出被刮花的臉頰時,滿堂驚呼,對麵的林雪柔也驚愣在了原地。
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後緊咬著唇,委屈的看著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葉定......”
“雪柔,這不怪你,本就是他不知好歹,惹你生氣,就該是這個下場!”
“花個臉而已,咱們再給他加一百萬賠償就是了。”
葉定安將她摟入懷中,輕蔑的看著我的臉,眼底閃過陰狠的快意。
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更有好事者,直接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我麵前,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我,汙言穢語。
“隻聽說林總家養著個小白臉,沒想到長得果真絕色,不知道床上是什麼滋味。”
“林總,若是你不想要他了,讓給我可好?”
“之前你說的那筆生意,我們馬上就能簽合同。”
林雪柔臉色有些難看,還沒等她出聲,人群中又走出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婦人。
她在我身邊巡視一圈,最後站在我麵前,雙眼都放著精光。
“林總,還得是你會挑男人,讓他陪我一晚,城東那個項目我拉你入夥。”
林雪柔心動了,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似在考慮著什麼。
滿堂賓客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沒人覺得他們說的有什麼不對,仿佛我本來就是個供人隨意觀賞調笑的玩物。
可他們的話,他們的眼神,於我而言都不重要。
林雪柔的話,才是真的讓我感受到什麼是刺骨的心寒。
“葉定凡,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用處,隻要今晚你跟劉總回去,陪她一晚上,我再給你加一百萬。”
“伺候好了,劉姐也不會虧待你,這樣咱們離婚後,你也能繼續做條廢物米蟲。”
一百萬。
嗬,讓我滾是一百萬,劃花我的臉也是一百萬,讓我陪老女人還是一百萬。
可她的錢,原本就有我的一份啊,他們到底懂不懂婚姻法啊?
我沒管滲血的臉頰,朝兩人走近一步,伸出一隻手放在了他們麵前。
“林雪柔,隻要你將戒指還回來,我答應離婚。”
“至於他們今天對我的侮辱,那邊的監控可都錄下來了,你們等著收律師函吧!”
兩個胖子臉色大變,林雪柔臉色也不太好看。
原以為說出離婚兩個字會很輕鬆,可真的說出來時,我心口卻很沉悶,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
到底是愛了八年的女人,哪怕她從未將我放在心上,哪怕在她眼裏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哪怕她從未愛過我。
在我心裏,她仍舊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打心底裏,是舍不得離婚的。
可如今,我主動退出,對所有人都好。
強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跟我結婚這四年,她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若不是為了她的女兒歡歡,她或許早就跟我提出離婚了。
如今歡歡的親生父親回來,他們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林雪柔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撇開視線不敢看我。
“戒指、戒指被我扔在酒店的垃圾桶了,你要是想找,就自己去翻垃圾吧。”
心口猛的一沉,雖然我已經猜到他們昨晚在一起,但親耳從她口中聽到,我胃裏還是有些翻湧。
“地址,房間號!”
林雪柔給我發了地址和房間號,我趕過去時,那間房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垃圾桶裏的東西,早已被清理掉。
我又去找了保潔阿姨,問她有沒有看見一枚戒指,隻要她願意交出來,我可以給她十萬。
“先生,我真的沒看見什麼戒指,我們收垃圾一般連著垃圾袋一起扔掉,哪裏會去翻垃圾啊,要不我帶您去酒店的垃圾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