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拿到你的解藥?」
「你沒辦法弄到的。這裏有一個叫蕭的女人,隻有她才有解藥。」
蕭。
我知道她。
獠牙的首領,上一世我臨死前看到的站在時慕旁邊的女子,那個叛徒真正的主人。
我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又問:
「這個毒多久發作一次?」
她搖搖頭:
「兩周左右吧,記不清了,每次都讓人痛不欲生。」
「你快離開吧。這裏的空氣很特殊,能壓製我身體裏的毒性,對你來說卻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門口的人就要醒了。」
這可真是棘手。看樣子,今天我是帶不走她了。
我咬了咬牙,心想,得趕快回去製定對策。
我沒有糾結,對她說:
「你再努力堅持一段時間,我回去想辦法。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救你出來。」
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的命,隻能由我自己說了算。」
離開後,我馬不停蹄地趕回A市。
雖然與我此行的目的相去甚遠,但我卻收獲了很重要的情報。
--
回到署裏,我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想了個合理的借口,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一眾人氣得要命,直罵獠牙的人喪心病狂。
「蛇人說的應該是真的。」
正禮若有所思,表情十分嚴肅。
「雖然我記不太清小時候發生的事了,但有一件事印象比較深刻。」
「當時,跟我們一起被抓進來的獸人,都在一個地下室裏。」
「從某一天開始,獸人們按年齡從大到小輪流被送出去。」
「有一部分獸人回來了,有一部分獸人,我再也沒見過。」
「被送回來的獸人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身體都變得特別虛弱,脖子上還受了傷,纏了紗布。」
「我當時以為他們是被虐待了,現在想來,應該是腺體被破壞了。」
「我年齡最小,排在最後,你們殺進來的時候,還沒有輪到我,所以......等等!」
正禮猛地起身,呼吸急促,把坐著的椅子都給帶倒了。
「時慕他......!」
我呼吸一窒,回想起當時救他們的情景。
有一隻小狼的脖子上纏著紗布。
——正是時慕!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正禮痛苦地捂住臉:
「怪不得......時慕他......原來明明比我還要健康的......」
一直沉默著的齊英想了想,發問道:
「可是蛇人不是說,毒發時會很痛苦嗎?為什麼我從來聽說過時慕有這種症狀?」
眾人齊齊看向我,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除了小病小痛,我從來沒見過他難受的樣子。」
正禮想了想,恍然大悟道:
「那時,我曾經見過幾個獸人毒發的樣子,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成年獸人。」
「你的意思是,隻有成年獸人才會顯現中毒的跡象?」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的。」
「那時慕的成年期是什麼時候?」
「......就在這個月。」
是了,上一世,這時候的我還在偷偷給他準備成年禮。
一時間,會議廳裏靜默無言。
隊長看向我,艱難地開口:
「可是,如果說時慕已經被標記了,那夏音你怎麼會不知情呢?」
「......」
我歎了口氣。
「因為......我從沒想過要標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