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類與獸人共存的世界,總有人因為種族上的優勢貪得無厭。
獸人的力量強大,卻能被人類所「標記」。
人類將自己獨一無二的信息素注入獸人的腺體裏進行「標記」,被標記的獸人,不管在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對主人絕對忠誠。
每個人一生隻能標記一個獸人,同樣的,獸人一輩子也隻能被標記一次。
標記,對人類意味著占有,對獸人意味著歸屬。
本是締結良緣的美事,卻被欲壑難填之人加以利用。
諸如「獠牙」一般壓榨獸人的地下黑勢力層出不窮。
有陰必有陽,我所在的「白日警署」便是專門打擊獸人地下黑勢力的組織之一。
我們的使命,就是打擊惡勢力,拯救那些深陷泥潭的獸人們。
時慕就是我在黑市裏撿到的。
那是我轉正後第一次出任務。
獸人黑市裏,一條黑曼巴蛇被代號「獠牙」的黑勢力非法囚禁。
毒液被高價出售,在市場上非法流通。
我們與獠牙的人周旋許久,施救最終還是失敗了。
敵人僥幸逃走,在清理他們的臨時據點時,我發現了地下室裏奄奄一息的兩隻小狗崽。
他們是那麼瘦小,就連呼吸都很微弱。
其中有一隻脖子還受了傷,再不救可能活不到明天。
「一起帶回去吧。」我跟隊長說。
「養養好,說不定還能當工作犬呢。」
隊長哈哈大笑,答應了我。
於是,當時被誤認為是狗崽子的兩隻小狼崽就被一起帶了局裏,好吃好喝地養著。
有一隻好得快,身體健康,熱情開朗,見人就搖尾巴,特別愛跟我們玩「立正!敬禮!」的遊戲。
於是,隊長給他起名正禮。
脖子受傷的那隻,身體不好也不愛說話,性格也跟石頭和木頭一樣冷冰冰硬邦邦的。
於是,隊長給他起名石木。
「哪有像你這樣取名的。」
我翻個白眼,把那隻孱弱的小狼崽抱入懷中。
「這隻反正也入不了編,索性我就帶回家了。」
我想了想,給他換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時慕。
希望他不再被人嫌棄,時時刻刻都能被喜愛仰慕。
「時慕呀,以後就跟我一起生活啦,好不好呀?」
時慕縮在我懷裏一動不動,沒什麼反應。
我有些尷尬,正打算放下它,手心裏卻傳來異樣的觸感。
低頭一看,小狼崽輕輕地用鼻尖碰了碰我的掌心,以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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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成長的速度很快。
我將時慕帶回家沒多久,他便可以化作人形了。
性格冷冰冰的,化出來的眉眼也長得鋒利,卻長得好看得不行。
剛化形的時候,他還沒學會怎麼自如地控製兩個形態,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經常違背主人的意願跑出來。
我總是忍不住伸手去摸,常常會被時慕打掉,然後他的耳根會泛出詭異的紅色。
我哈哈大笑。都說獸人的耳朵和尾巴很不經摸,看來是真的。
還有一段時間,時慕總喜歡咬東西。
可能是不想破壞我的家具,他便咬自己的手臂,在上麵留下深淺不一的傷痕。
我心疼得要死,給他包紮一次又一次。
最後氣急了,把手遞到他嘴邊,讓他再咬便咬我的。
他呲著牙,沒忍住,啊嗚一口咬住。
我嚇一跳,卻發現他隻是用溫熱的舌頭輕輕含著,偶爾用小尖牙克製地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