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的白月光,卻和替身互換了身體。
替身拿著我的錢消失了。
我卻被沈淮序送進療養院,受盡折磨。
後來,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沈淮序瘋了。
他紅著眼,一遍遍求我:「枝枝,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我卻瑟縮地跪在地上。
「我不是枝枝!求您放過我。」
……
今天是我被接回家的日子。
療養院門口,遠遠停著輛豪車。
「待會兒見了沈先生,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都記好了?」
院長狠狠擰了我一把。
病號服下,我的皮膚早就沒一塊好肉,他這一擰,我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我忙不迭點頭。
男人正靠在車上抽煙。
見我們走來,他撚滅煙頭,站起身。
「沈、沈先生好。」
看著徑自走來的沈淮序。
我雙膝一軟,條件反射就想跪下來。
在療養院三年,毆打、幽禁和電棍已經把我調教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卑賤得像條狗。
隻要他們一個眼神,我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沈淮序似笑非笑。
「嗯,學乖了。」
我溫馴地垂下眼睛,任由他上下打量,像在考驗貨物的成色。
他輕輕嘖一聲:「怎麼瘦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院長搶過話頭:「周小姐在這兒茶飯不思,一直鬧著出去見您,自然消瘦一些。」
沈淮序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而院長的後背已經被汗濕透。
電光火石間,沈淮序迅雷不及拉起了我的胳膊。
露出一截青紫紅痕交錯的手腕。
他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陳院長,我特意交代你照顧我的人,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沈淮序厲喝一聲,氣勢陡然淩厲百倍,護工們紛紛汗如雨下,戰戰兢兢低下頭。
可我知道,他並不是因為我生氣。
他真正惱怒的,是院長的擅作主張。
畢竟一向大權在握的京圈太子爺,怎會容許他人僭越,染指自己的東西。
「誰弄的?」
我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沈淮序是在問我。
我不可遏製想起臨走前,院長威脅我的話。
和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邪惡的獰笑,雙手遊走在我皮膚上的粘膩觸感……像毒蛇一樣讓人作嘔。
院長親口說,他錄下了那晚全部的記錄……
「你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替身。要是讓沈淮序知道,你連身子都不幹淨了……你說,自己還能留在他身邊嗎?」
院長說,要是不想讓沈淮序知道,我得乖乖聽話。
於是麵對沈淮序的問話,我忍住眼淚,沉默地搖搖頭。
沈淮序皺眉,朝我走近一步,我不堪的回憶被再次勾起,猛地甩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再反應過來時,沈淮序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周圍的氣壓好像都低了好幾度。
「對、對不起沈先生!」
我心一橫,大聲說,「是我不好,我在裏麵呆得不習慣,就習慣了自殘……」
我一邊說,眼淚一邊啪嗒啪嗒掉下。
這次,沈淮序長久沉默地立在原地,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和動作。
「走吧,我帶你回家。」
他最終相信了我的話,輕飄飄放過了院長。
坐上車子,他狠狠錘了一拳方向盤,喇叭發出刺耳的叫聲。
我爬進車裏,瑟縮在後排。
「以後別這樣了。」
沈淮序在後視鏡裏皺了皺眉。
「你瘦了,就不像枝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