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明星都有相似替身,出現兩個長相相近的人實屬正常,可如果連一些細枝末節的習慣都如此相像,就未免太過巧合。
莫不過有心人刻意令人指示,或是,此人根本沒有去世。
汗毛瞬間戰栗,皮膚上突起的疙瘩,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看著忙來忙去的交嬌,感覺她陌生得很,像重來沒認識過一樣。
大學時,交嬌和我都是媽寶性子,初來乍到被家裏人照顧慣了,以致大學出去玩,總像狗熊耍棍棒。
可怎麼一結婚,竟比人妻還貼心,照顧起人一套一套的。
未免也太過辛勤了。
我涮著羊肉,心中疑惑迭起,飯也吃的不盡興。
剛開始的聚餐被我隨意打了個幌子,離開了。
回到公司,我立即將電話撥給偵探,詢問調查結果。
已近十天,按理該出結果了。
結果,偵探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夏總,調查出現了一些問題。一開始調查的結果顯示江榆詞的確去世,可我們並沒有找到火化記錄,和殯儀館舉行葬禮的登記。我們正在加班讓人盡快調查。”
“夏總,十分抱歉。你最近多多留意。”
偵探一席話,抵在嘴邊的咖啡被我放回桌上,直到咖啡涼透都沒有押半口。
江榆詞的骨灰盒是我接的,代替膝下無子的他送他最後一層,殯儀館裏吊唁的人前後幾波,我參與全程。
怎麼可能沒有記錄?
被我藏在心底的疑惑,似乎撥開薄紗看到真相。
江榆詞,似乎真的沒有死。
留了滿頭血,在ICU裏帶了一個月的他,被下死亡證明的他,奇跡生還?
二十一世紀醫學奇跡,再世超能力者?
我嗬笑著,淡淡搖頭:“這又不是科幻小說,你們究竟在搞什麼?”
似乎有一出好戲,正在登上幕布舞台。
江榆詞,我好不容易擺脫了你的陰影,徹底釋懷你的病態。
你怎麼又回來了。
不怕生氣的兔子咬的你們頭破血流嗎?
一切事情未知全貌,在調查結果出之前,我提高了警惕心,讓秘書日日開車接送我。
一米八九的肌肉秘書,以江榆詞這個身板,怎麼可能打得過。
朋友在知道事情後,更是連夜搬到我家,要陪我度過這段時間。
不出所料,我果然攤上麻煩了!
公寓門上莫名其妙地多出紅色油漆印,調查監控卻發現存在監控死角,根本拍不到。江榆詞的指紋早在一年前被我刪去,是誰在做?
此後幾天,莫名其妙收到死雪貂快遞,箱底是凝固的豬血。
我將快遞利落扔進垃圾箱裏,低聲笑出聲:“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夏懿佳了。”
一年前我被相戀多年的男友病態洗腦,滿心自卑,終於在一年後走出來。
淋過雨的人學會撐傘,而學會反擊的人同樣不會被輕易嚇倒。
看到死屍屍體,我隻會更加冷靜。
這一出好戲,我會陪你們慢慢演。
和新合作方在會所洽談最後合同,酒過三巡,合同終於簽了字。
一群人和和氣氣準備離開。
我和老總說話時,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一個身著白色衛衣的少年和我相撞。
他微微側身,低聲忙說抱歉。
我含笑,回著不用在意。
可仰頭對視瞬間,白色的連帽遮住了他半張側臉,他眼眸含笑,目光深邃地凝視我。
我的目光一滯,再未從他身上移開。
他和江榆詞長得近八層相似。
隻是下顎線更加清晰,顴骨略顯,眉骨上的墨眉橫著一道疤痕。
我緩步向前,將他半遮半掩的帽子拉下,身體微微傾斜:“帥哥,你很好看,戴帽子反而藏住了你的少年氣。”
“笑笑也會很好看。”
男生微微歪頭,咧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隻是笑意有些僵硬。
我拍拍手,說笑著和一眾人離開,與男生擦肩而過。
卻又在下一秒瞬間回頭,盯著男生脖頸處,輕挑雙眉。
“江榆詞,好久不見。”我低聲呢喃著。
江榆詞脖頸處有一顆心形紅色胎記,巧合再巧又怎麼可能如此相像。
我去世一年的好男友,這一年你可真是嚇壞我了。
我隨手摘掉被粘貼在包包上的微型攝像頭,將它貼在了買精求子的小廣告上。
“可真是感謝你給我養成的好習慣。”我抬腳將高跟鞋用力攆上針孔攝像頭,彎腰扔進垃圾桶裏。
以前不聽江榆詞的話,會被他懲罰。
甚至在我反抗掙紮時,被他強行灌入安眠藥。
造成我很長一段時間,與人基礎中敏感謹慎,像是一隻不安的老鼠,隨時可能崩潰。
以致現在每當有人靠近我,我全身的器官都似乎會提高警惕,反應感覺比常人更加強烈。
不過從今天開始,這天怕是要徹底變了。
既然你出現在我麵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