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擺脫了鄭雲,我終於能清閑一陣子了。
醫生說我隻要按時服藥,隔絕過敏原,很快就能恢複。
所以意味著我以後都不用主動跟鄭雲接觸了。
爽,真的太爽了。
為了表示我愉悅的心情,還專門發了個朋友圈。
這時候我有多高興,下班就有多絕望。
鄭雲這個腦袋有大病的,居然真的找到我公司來。
我沒有對他的聯係方式做任何處理,他來幹什麼?
難不成是為了當年分手的事興師問罪?
他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吧,這點事記到現在。
穿的人模狗樣的鄭雲被不知情的同事帶到我麵前。
“別人都下班回家了,你不回麼?”
“關你屁事。”
鄭雲被懟不怒反笑:“死鴨子嘴硬。”
他賤兮兮的表情讓我怒火中燒,手中的抱枕被捏變了形。
鄭雲從我手中搶過抱枕,把飯盒放在我的工位上。
他的這個舉動讓我有點不太明白。
“趕緊吃,吃完了帶我去趟你家。”
去我家幹嘛,他不會是對我圖謀不軌吧。
他現在難道連正常的邊界感都沒有了麼?
一言不合就去人家女孩子家,成何體統。
“不方便。”
鄭雲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想什麼呢,我是看你室友這種情況,你這麼蠢肯定不知道該怎麼消毒處理,所以我大發慈悲的幫幫你。”
雖然我很不認同自己蠢這個觀點。
但是鄭雲說的沒錯,我的生活能力的確不太強。
以前和鄭雲在一起的時候,什麼事都是他操心,就跟個老媽子似的為我忙前忙後。
有時候我也會自卑,會纏著鄭雲尋求安全感。
鄭雲總說,我可以一輩子依靠他。
可是,我們分手了,以後,我隻能一個人獨自生活。
在鄭雲的監督下,我把飯盒裏的菜吃的精光。
這段時間心情不佳,食欲不振,已經好久沒吃過正經的飯菜了。
鄭雲帶來的吃食,就像是雪中送炭,正得我心。
飽了口福之後,鄭雲跟著我回了出租屋。
他專門買了消毒用品還有防護手套之類的。
穿戴完畢的他,像極了清潔工阿姨,惹得我在門口笑得前仰後合。
他沒搭理發神經的我,自顧自的走進去:“那邊是你的房間?”
我探出個頭,給他指了指。
其實我也想進去,但是鄭雲說我會幫倒忙,態度強硬的要求我在外麵等他。
輕鬆的我在門外刷著小視頻。
時間飛快流逝,鄭雲利落的搬了幾個箱子出來。
“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攔住他,生怕這家夥把我的東西扔了,畢竟我很窮。
“這些東西你還要?”
他隨手拿出一件沾灰的半袖,讓我有些不自覺的尷尬。
好像從搬到這裏,我還沒有好好的打掃過這個房間。
以至於上個租客落下的東西,我都沒有發現。
鄭雲見我怪異的表情,也沒停下腳步,無情的把箱子丟進了垃圾桶。
他微微喘著氣,大手一揮擦掉額頭細密的汗珠,掏出一張名片給我。
“什麼意思?”
鄭雲嚴肅的望著我:“你不是在找房子麼,這家中介房源多還靠譜,你可以試試。”
“貴麼?”
說實話,我挺拮據的。
由於我大學消費過高,我爸媽為了戒掉我大手大腳的習慣,就沒有補貼過我一分錢。
雖然我有點不要臉的想啃老,但是他們不給我機會。
所以我隻能把工資掰成一份一份的花。
但凡超出預算,我都會立刻放棄。
俗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鄭雲一把摟過我的肩膀:“放心,價格公平合理,不會掏空你的錢包。”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鄭雲又一次敲了我的腦袋:“因為你笨。”
無語的我甩給他一記眼刀,鑽進車裏。
雖然說鄭雲已經幫我消過毒了,但我還是過不去心裏的那個坎,在找到房子之前,我還是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