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費以後我乖乖地去抽了血,自己一個人在大廳度過了漫長的結果等待時間。
來來往往的人讓我感到觸目驚心。
我在心底虔誠的祈禱,結果一定要讓我是健康的。
我真的太害怕了。
時間到,激動的心控製顫抖的手取出結果。
陰性。
一瞬間,我感覺天都變藍了,仿佛自己置身在自由奔騰的草原上。
我的心重重的回到了原位,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既然結果證明我沒事,也沒不要再去找醫生看了。
我大方的邁著步子,走出了醫院。
可關鍵現在的問題是,我沒有感染,而室友是傳染源。
所以我還是不能回去。
可我不回去,我的東西又都在出租屋。
我就那點工資,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合適的房子。
公司也不能老帶著,破躺椅整天睡的我腰酸背痛的,腰間盤突出都要犯了。
出於無奈,我隻能發動光大朋友圈的能力去找房子了。
可我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任何關於房子的消息。
重要的是,我按照鄭雲說的過敏性皮炎買了藥,吃了好久也沒有用。
紅疹整天癢的我抓心撓肝的。
鄭雲這個庸醫,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公報私仇。
一天,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感覺到了呼吸不暢,我以為是在屋裏空氣不流通就跑到了室外。
沒有得到任何改善之後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跑到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皺著眉頭看著我身上抓出的紅痕。
“你這吃了藥也沒見好,是不是沒有隔絕過敏原啊?”
我思來想去,長這麼大我的也沒有跟什麼過敏啊。
而且我這段時間都在公司,要是過敏,也應該早就有反應,也不應該最近才出來啊。
我有些局促的開口:“那個,醫生,我其實前段時間跟一個梅毒患者接觸過。”
醫生抬手扶了扶眼鏡,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你這應該就是普通的紅疹,梅毒不是你這樣的。”
“可是我的確是在接觸了梅毒患者以後,才起的疹子。”
醫生被我說的有些無語,好像是在氣惱我質疑了他的專業性。
診室的氣氛陷入了沉默,我也不敢再開口。
醫生歎了口氣後開口:“既然你有些方麵的疑問,正好我們今天跟別的醫院有個交流會,這會應該結束了,我去找個那邊的專家給你看看。”
我乖巧的點頭,表示讚同。
專家行,雖然其他領域的專家的言論不一定實用,但醫學領域的專家我還是願意相信的。
我把自己的情況整理成腹稿,等待專家的詢問。
結果,醫生帶來的人居然是鄭雲。
“小鄭啊,你來給這位患者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問題。”
我僵硬的抬起手,指了指鄭雲:“醫生,不是說找個專家嗎?”
醫生不耐煩的回話:“對啊,小鄭可是皮膚病醫院最年輕的主治醫生,你可別小瞧他,人家是清大醫學院博士,他的論文都是發布在國家醫學權威期刊的。”
我安靜的聽完醫生對鄭雲的誇獎。
醫生那個驕傲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誇自己的孩子。
為了保護醫生的麵子,我還是忍受了鄭雲對我的複診。
離開診室後,鄭雲小跑著追了出來。
“曉曉,你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有停頓,反而走的很快了。
鄭雲著急的摟住我的手腕:“蘇曉曉,你沒聽見我在叫你嗎?”
“聽見了。”
“那你為什麼不停下?”
“不想。”
鄭雲的臉,似乎都有些扭曲了,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總之就是很奇怪,很醜。
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有什麼事快說,我下午還得去上班。”
鄭雲一隻手在兜裏摸了半天,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遞到我麵前:“加我,不然你今天別想走。”
我想掙紮,反而被扣的越來越緊。
“鄭雲,你有意思嗎?”
“有意思。”
他那股不要臉勁兒上來還真是討厭。
大庭廣眾又不能鬧得太難看,我隻能妥協加了他的聯係方式。
他當著我的麵,正大光明的翻看我的朋友圈,就像個變態。
我要走的時候,他還威脅我:“要是敢拉黑刪除,我就找到你們公司去,反正現在我知道了你在哪工作。”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我都想抽他了。
他這麼不要臉,他家裏人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