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想當皇後,綁定了積分商城兌換係統。
於是父皇罰她跪一整夜,她也要親手送上給父皇縫製的鞋墊。
貴妃命懸一線,她走破了腳也要為她尋來藥草。
直到任務失敗,阿娘被係統抹殺。
我背著阿娘三步九叩。
那個冷若冰霜的父皇,卻一夜白了頭。
......
雪夜。
大雪蓋遍了我的身子,我跪在養心殿前求父皇去看看阿娘。
而父皇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你阿娘慣會用苦肉計。”
“但這招現在對朕沒用了,昭月。”
顧軒之身後,為他打傘的人,就是前些日子剛進宮的貴妃,孟非離。
她輕輕把狐裘披在顧軒之身上,舉手投足間盡是溫柔。
“皇上不必動怒,公主也是擔心自己的娘親。”
“昨日臣妾剛去冷宮瞧過,她身子好著呢,皇上不必擔心。”
我抬了抬頭,用祈求的眼光瞧著父皇。
卻隻聽見父皇的一聲冷哼。
“嗬。”
“昭月,你還真是和宋晚霏一個樣,愛胡言亂語。”
他讓侍衛把我拖出去。
我甩開侍衛的手,對上孟非離那雙上挑的眼睛。
“父皇,你今日不去,以後必會後悔的。”
我搖搖晃晃地走出宮去。
跪了一夜,讓我的身體忍不住地發抖。
身後是顧軒之斬釘截鐵的聲音。
“朕,不會。”
阿娘綁定了積分商城兌換係統,我是偶然間知道的。
從前,我隻知道阿娘對父皇很好很好。
她走遍天下,為父皇安定國土。
不惜放下身份說服外祖父幫助父皇,還當眾遊街。
父皇病了,阿娘在他床邊苦守三日,讓自己落下頑疾。
直到封後大典那天。
大典的最後,阿娘需要上台為大家跳一首舞曲。
她那日梳了紅妝,一身霓裳,心裏滿是夫君見到她的模樣。
然而當我扶著阿娘進到大廳,看到的卻是另一抹身影在鼓上作舞。
帶著麵紗,舞姿翩翩,穿著和阿娘一樣的霓裳。
所有人的目光未曾挪開一刻。
包括顧軒之。
阿娘攥緊了拳頭,親眼看到孟非離坐到顧軒之身旁。
音樂再次響起,這才是皇後娘娘這次要作的舞。
阿娘隻能平複情緒,硬著頭皮上去。
她的舞姿笨拙,活像一個拙劣的替代品。
所有人都在對她職責紛紛,我也看到父皇的臉色冷了下來。
下一秒,阿娘從鼓上滑倒下來。
“不會跳,就別跳了。”
阿娘躺在地上,掙紮著起身。
可是,父皇,這是阿娘為你而跳的啊。
那時你見到阿娘的第一麵,說阿娘跳得真好。
你說你要迎阿娘入宮,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因為這句話,阿娘苦練了十多年的舞。
孟非離摘下麵紗。
她的臉,竟與阿娘長得七分像。
她勢在必得的眼神落在我們眼中。
那天,所有人都說未來的皇後娘娘失了儀態,說皇上找了個替身。
當晚,顧軒之便封孟非離為貴妃。
阿娘自己也知道,到底誰才是誰的替身。
而她隻能忍著劇痛,看著顧軒之走下來,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有那一瞬間,他的眼睛裏似乎有片刻的溫柔。
卻隻有淡淡的一句:“你回去吧。”
這時我們才明白,那片刻的神情也隻是為那張七分像的臉的。
封後大典,就此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