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5年,我才知道丈夫深愛的,是我的妹妹。
他親手奪走我苦等多年的“光明”,轉手送給我的親生妹妹。
隻留下冷淡的一句:“她等不及了。”
慶功宴上,掌事人逼迫我和妹妹其中之一成為任人賞玩的戲子。
父親威嚴出聲:“她大病初愈尚未康複。”
母親冷臉嫌棄:“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和你說?做姐姐的就該護著妹妹!”
顧愷沉著嗓音,頗為冷靜:“這本就不是酒酒該來的地方。”
我徹底心死,斷情絕愛,他卻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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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愷!你瘋了嗎,那雙眼角膜供體是屬於盧晚的?”
“這是我和盧晚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而且酒酒比她更需要!”
我站在走廊拐角後偷看這精彩一幕,心如止水。
早在幾天之前,醫生抱歉地通知我,供體出了問題,我還需要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我被這難以醫治的眼睛疾病困了許久,連苦苦追求多年的舞蹈事業都因此拋棄。
卻沒想到即將恢複光明,又被人惡意攔截了這寶貴不已的機會。
而更令我心寒了半截的,是因為我從醫生晦暗同情的表情裏猜到了些許真相。
而顧愷,我相敬如賓的二十四孝好老公,也在寥寥幾句間印證了我的猜忌。
他在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這天,親手奪走了我苦等多年的“光明”,轉手送給了我的親生妹妹。
我的好閨蜜同時也是眼科專家林淩,早在知道這件事之時就堅定與顧愷抗爭對峙。
隻可惜她初入職場並無勢力,自然是敵不過顧愷這樣勢氣正盛的互聯網新星。
我適時上前,故作淡然,拽了拽林淩的衣擺,示意她不用再爭辯。
這幾年來,顧愷有多偏心盧酒酒,應當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隻是......今天的事情,實在過分至極。
但顧愷顯然將我的動作當成了服軟,他擰了擰眉頭頗為不悅,“你怎麼才來?”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他竟還要怪我來晚了。
“又不是我做手術。”
他似是被我輕飄飄的話語激怒了,語氣更重,“盧晚,酒酒的病有多嚴重你心裏清楚,這不是兒戲!”
“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動用權力,但也不必扯那些謊言騙我。”
他出口便自知反應過激,很快軟下嗓音,隻是眼神裏的淡漠和審視,仍是令我刺痛。
我當下就反應過來,林淩定是和他說了些什麼。
我上前一步擋住林淩想要動手的動作,抬眸涼涼道,“如果不是謊言呢?”
顧愷有一刹那的錯愕,但他還是很快說服了自己,鎮定道,“可她等不及了。”
“等酒酒好了,我再帶你去做詳細檢查。”他如是說。
我勾唇笑了笑,隻是笑意未盡眼底。
果然,我在他心裏永遠也隻能排在第二位。
“啪——”
巴掌聲清脆回響在手術室前的走廊上,圈圈回響。
“不必了,我很好。”
好到夜不能視,好到不知多久就要陷入完全失明。
總之,現下的我已經沒有未來了。
“晚晚,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