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之嗤笑了一聲:“若非揪著她父親,她會同意?”
慕嶼惡狠狠的瞪著慕晚,手指著她:“賤人,你胡說什麼?那也是我爸,照顧下他怎麼了?”
他理直氣壯的嚷嚷著。
陳晴也在一邊義憤填膺:“就是,你誰啊,就算你是慕晚的老公,我自己的老公還不能留在身邊啦。”
想到自己和慕凜還維持著夫妻關係,陳晴瞬間理直氣壯,膽子也變大了幾分。
她怒瞪著慕晚,罵著:“臭丫頭,你這些年來,我供你吃,供你穿,還要供你上學,讓你拿些錢回來怎麼了?”
“你慕晚多能耐啊,轉眼間就找了一個有錢人,讓你為這個家付出一點還委屈了你不成?我呸,我當初就應該將你趕出家門,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忘恩負義。”
伴隨著陳晴的怒罵,慕晚都不知道她到底哪裏來的底氣說出這麼理所當然的話語。
慕嶼也在一邊蠻橫的幫襯著。
陸珩之笑了:“按照你的說法,你養晚晚隻是為了她長大後將這些償還?”
“對,難道不應該嗎?”陳晴想也不想的回答著。
聞言,陸珩之挑著眉:“就你們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當你一年在晚晚的身上花費十萬塊,晚晚是兩歲的時候來到你們家,也就是說十八年,是一百八十萬。”
“晚晚拿了兩百萬回來,還剩下的二十萬,勉勉強強的算你嘔心瀝血照顧她的精神補償。”
陸珩之將之前那兩百萬安排的明明白白。
實際上,陳晴在慕晚的身上每年的花費都還不超過上萬塊。
陸珩之的算法還便宜了她。
可陳晴依然覺得不滿足,反駁著:“我將這死丫頭養這麼大,就值這區區兩百萬?你小子算盤倒是響亮啊,笑死個人,慕晚出落的如此漂亮,我就算是將她賣到會所去,都不止兩百萬這個數了。”
“目前來看,是你小子占了大便宜,你當然在這裏站著說話不腰疼,好處都給你了,慕晚這個賤貨不要臉,自掉身價伺候你,我是她母親,我說不同意,誰敢說什麼?”
陳晴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說出口的話將慕晚放在了什麼位置上,怒不可遏的發泄著自己心中積壓的怒火。
這個男人想要空手套白狼,就這樣帶走慕晚和慕凜,這根本不可能!
陸珩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勾著唇:“所以,還是要錢?”
隻一眼,就讓陳晴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眼瞅著自家母親慫了下來,慕嶼恨鐵不成鋼:“對,慕晚隻要還頂著慕姓,贍養父母就是她應盡的孝心,她給我父母錢花那都是天經地義,是她應該做的,說出去也是我們占理兒。”
陸珩之餘光打量著這對不要臉的母子,冷嗤著:“占理?知道你們的行為,已經犯法了嗎?”
“你......你胡說。”陳晴被嚇得臉色蒼白,底氣不足的反駁著。
慕嶼跟著點頭:“你再亂說,我們可以告你誹謗。”
陸珩之直接被逗笑了:“還知道誹謗,看來也不全然是法盲,正好,那不如來說道說道吧,你們都觸犯了哪些法律吧。”
“未經他人允許將其販賣,這算是拐賣罪了吧?更不要說明碼標價的售賣,另外,以威脅的手段為自己獲取利益,這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罪。”
他懶懶的抬眸,斜睨著兩人:“知道敲詐勒索罪怎麼判的嗎?”
“數額較大兩千塊以上,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十萬塊是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五十萬塊以上的金額,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兩百萬的金額足以讓你們將牢底坐穿。”陸珩之一字一句,提醒著陳晴和慕嶼。
兩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果然成功的被嚇唬住了。
陳晴臉色蒼白如紙,渾身冷到了極致,嚇得腿都軟了。
慕嶼也被嚇到哆嗦著腿,牙齒都在打著冷顫。
陸珩之輕蔑的笑著:“哦,還要再加上一條非法囚禁拘留,晚晚的父親現在在你們手上吧,數罪並罰,你說,我要是現在就報警,你們還有活路嗎?”
陳晴‘撲通’一聲,直接就跪坐在地麵上。
慕嶼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不爭氣的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指著自己的母親,嚷道:“不是我,是我媽,都是我媽要慕晚拿出兩百萬的,錢也是她收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臭小子,你說什麼?”陳晴不敢相信的看著將所有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的兒子,伸手就要去打他。
慕嶼眼疾手快的躲開,聲音顫抖:“媽,我還年輕,我不想坐牢,你是我媽,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年紀輕輕的就吃一輩子的牢飯嗎?我可是還要為慕家傳宗接代的啊。”
陳晴抖動著身軀,臉色慘白,卻不敢再說任何反駁的話語。
麵對著眼前狗咬狗的畫麵,慕晚眼神裏充滿了不屑,果然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者。
陸珩之直接無視著瑟瑟發抖的兩個人,詢問著身邊慕晚:“晚晚,你說呢?怎麼做,不用擔心,請律師的錢我還是有的。”
還不等慕晚回應,陳晴已經跪爬著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慕晚,你不能這樣做,我是你母親,對,看在你爸的份上,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是吧?你爸會傷心的,你也不想你爸覺得你不孝順,對不對?”
陳晴一把鼻涕一把淚,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慕晚的身上。
聽著陳晴的話,慕晚隻覺得越發的可笑,這會知道跟自己談親情了,早之前幹嘛去了。
慕晚微眯著雙眸,漠然的甩開了陳晴的手,她冷著聲音:“我爸呢?你們將我爸藏到哪裏了?”
陳晴狼狽的倒在慕晚的麵前,死咬著唇,倔強的不肯說出慕凜的下落。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
見狀,慕晚對著陸珩之說道:“珩之哥,麻煩你幫我報警......”
“不要,慕晚,我說,我告訴你,你不能報警,你不可以報警。”陳晴再次爬到了慕晚的麵前,伸手想要抱住她的腿。
慕晚往後倒退著躲開了:“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