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曼除了交朋友這事兒外,其他的都是對父母言聽計從的。所以她常常有參加不完的宴會,相不完的親。不過每次她都拉著司年陪她,說是沒人理她,難過。
這理由,司年無法拒絕。
司年今天選了一條Ulyana Sergeenko的黑色一字肩長裙,這是兩個月前紀聞淮讓精品店送來的。造型師隻給她搭配了簡單的盤發和淡雅的妝容,珠寶方麵,司年戴了紀聞淮昨天送的寶詩龍。
整個人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脫俗。
晚上,齊曼的車繞路過來接司年,兩人到會場的時候,其他賓客已經到得七七八八了。
“哎喲,總算把紀太太你這個大忙人給等來了,我看你一直沒回複我,還擔心你不來了。”宋思瑤慢悠悠走過來,熱絡地挽上司年的手臂,又偏頭朝齊曼頷首微笑。
司年客氣回應,宋思瑤客套完後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以沈幼微為首的一群小姐妹遠遠看著司年,臉上神色各異。
有人先開了口,“幼微,你這姐姐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這麼簡單的衣服,這麼淡的妝都這麼漂亮。”
妥妥的塑料姐妹,明知沈幼微在乎這事兒,還偏提。
“打住,這可不是我姐姐,高攀不起,人家是紀太太。”
“就是,你會不會說話,她也配做幼微的姐姐,秦阿姨到哪裏不是說她最疼的寶貝女兒就是咱們幼微了。”
“不過她還真是命好。你們記得嗎,以前她跟司家奶奶住一起,沒人管她,逃學、偷東西、打架、喝酒,氣得秦阿姨和司叔叔把她送去意大利。大概就是想眼不見為淨吧。誰知人家轉頭嫁到紀家,華麗回歸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是在這裏惹出了什麼事,必須得避開熟人去意大利處理呢?幼微,有沒有內幕消息啊?”說話的是宋家的小女兒,言語間滿是譏誚。
沈幼微輕哼了一聲,“一個無所事事腦袋空空隻會當米蟲的人,我沒什麼討論欲。今天有好幾樣東西都挺不錯的,咱們一會兒好好看看。”
沈幼微話還沒說完,手機有信息進來,她掃了一眼,露出一個笑,把手中的酒杯遞給身邊的人,說道:“我朋友到了,我去接下。”
司年和齊曼自然也是看到沈幼微她們對自己正在品頭論足。
“小年,要不要殺過去,正麵剛。”
司年一甩頭,“沒意思,等秦卿來了,雙殺差不多。”
司年一邊走一邊翻著目錄,看到今天有好幾個雲生的作品要拍,她來了興趣,想問問齊曼,雲生這位新生代畫家怎麼和宋家扯上關係了,轉身才發現齊曼還站在剛剛那裏沒有動。
她走過去拍了齊曼一下,“怎麼了?”
齊曼回頭,眉毛都皺成一堆了,“簡倩來了,宋思瑤怎麼這麼婊?”
簡倩是紀聞淮公開的紅顏知己,緋聞女友,兩人被拍到過多次,雖然都是公共場合,但紀聞淮一次也沒出來澄清過,任由記者自由發揮。
按理說,這種場合,宋思瑤既然邀請了司年,那不管司年來不來,她都不應該再邀請簡倩,這不是打人臉嗎。
司年倒很平靜,她對簡倩沒有什麼感覺。一來,她本就不太關注八卦新聞,二來,這個圈子裏她隻有齊曼一個朋友,沒人在她麵前嚼舌根,煽風點火。
她從一些碎片信息中知道簡倩是京市書香世家簡家的二女兒,很小的時候就去了美國,是紀聞淮的學妹,一直走的是精英獨立女性路線。
紀聞淮回國後,簡倩一直跟在紀聞淮身邊,算是他的左右手吧,不,是知他懂他的紅顏知己。
司年突然想到紀聞淮那類矯情的工作狂,是不是都特欣賞這種搞事業的女性啊。
但是,有些給自己立女強人人設的,她們的最終目的往往不是搞事業,而是搞她們的老板。
現在這個簡倩跟紀聞淮之間還在曖昧階段?
她不太相信紀聞淮跟簡倩之間有點什麼。畢竟紀聞淮這樣出身的人,虛情假意見得太多,從來都把感情看得很淡,是不會願在這上麵花費時間精力,哪會想著養幾個女人讓自己本就不多的時間再被分走一些。
而且每次紀聞淮回來,都跟個八百年沒見過女人的單身漢似的折騰她,哪裏像個外麵有知心愛人的人啊。
“小年,小年,她過來了,怎麼辦?臉皮怎麼這麼厚。”
齊曼一個勁的用手肘撞司年的腰,疼得她推了齊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