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司儀包了個大紅包,他笑得嘴都歪了。
婚禮是混過去了,其他賬也要算算了。
我脫掉婚紗,穿上便裝,趕去了齊今朝小青梅所在的醫院,我倒要看看她病得有多重。
我單手推開齊今朝小青梅病房的門,看見齊今朝正輕手輕腳地端著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她。
真刺眼啊。
和齊今朝在一起後我才知道,他的父母早亡,而他父母在世的時候和他小青梅家關係還算要好,去世後,小青梅的爸媽就帶她去了國外。
一年前,我和齊今朝手挽手在外麵逛街,齊今朝突然被人拉住袖子。
一頭黑長直穿著一身碎花裙的小青梅眼裏泛起了淚光,她怯懦地出聲:「你是今朝哥哥嗎?」
多年未見,齊今朝卻一眼認出了她,「是笑笑嗎,你和小時候還是長得一模一樣。」
小青梅羞澀地笑笑,「今朝哥哥也和小時候一樣,我還是一眼就能在人群認出你。」
「對了,今朝哥哥,我現在不叫笑笑了,我叫歲歲。」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不著痕跡地瞥了我一眼。
我簡直要氣笑。
小青梅全名楚笑笑,改名後變為楚歲歲。
齊今朝還傻不拉幾地誇她的名字好聽。
回家後我哀怨地出聲:「真是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
齊今朝皺皺眉頭:「你又在亂吃什麼醋,隻是名字而已,你要是不高興我讓她改回去就是了。」
當晚不歡而散。
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回憶結束,齊今朝放下手裏的碗,抬頭看向我。
「阿月,你怎麼來了?」
我看向楚歲歲,嗯,臉白得跟鬼一樣。
我當然明知故問,「歲歲這是怎麼搞的,聽今朝說你燒得厲害呢?」
嘖,怎麼就沒燒死她呢。
她聽到這話咳了咳,齊今朝連忙著急地輕撫她的後背,不讚同地看向我,「阿月,歲歲剛醒過來不久,你別責怪她,她懂什麼,就是個小孩。」
她確實是小孩,六歲零二百零四個月大的巨嬰而已。
狗都不信,你信。
齊今朝可真是個絕世大聰明。
「今朝,我怎麼會責怪她呢,你也說了她就是個小孩,我怎麼會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呢。」
我刻意咬重了【小孩】二字的讀音。
楚歲歲的臉短暫扭曲了一瞬。
「好了,我就知道阿月你向來善解人意,婚禮怎麼樣了?」
我伸出手揶了下耳後的頭發,「挺好的,你放心,婚禮圓滿結束,我做事今朝你總該放心。」
Emmm……怎麼不算好呢?
畢竟份子錢都保住了。
我和齊今朝認識七年,在一起五年,陪他從白手起家到如今的事業有成。
即使楚歲歲一回來就立刻得到了他的偏愛,要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我耗費了七年的心血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哪怕是條狗,感情也足夠深刻。
最重要的是,齊今朝給的彩禮錢我也不想退。
誰能和錢過不去啊,我總不能人財兩空。
可我還是低估了齊今朝接下來的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