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十二歲已然是中醫泰鬥。
為了繼承泰鬥的衣缽日夜苦讀醫書。
甚至不惜在自己身上試針。
如此刻苦讓無數中醫老者仿佛看到中醫的崛起。
她原本有不可限量的未來。
可是這一切。
卻被她最信任的父親斷送了……
她不僅僅是中醫行業的未來,她更是無數病患的未來……
可惜。
在她父親的眼中,她還沒有白月光的一條狗重要……
海上搜救行動第十二個小時的時候。
救援人員在遠處的礁石上發現了血跡。
所有人都麵露不忍地看著我,大家都知道遇見這種情況大多都凶多吉少。
「我求求你們!不要放棄!囡囡還等著我們去救她!」
我哭著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
「您別這樣,我們肯定會盡全力最快找到囡囡的。」
大家手忙腳亂把我攙扶起來。
在場的幾乎都是陳遠舟的同事,我們也算有些相熟。
「還沒聯係到他嗎?」
我紅著眼睛問陳遠舟的一個好兄弟。
對方皺著眉移開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
「他下午打了個電話急匆匆地請了一周的假,之後就沒有消息了。」
我麵若死灰,比誰都清楚他是去陪方楠和她的狗了。
「陳哥也真是的,自己女兒出事了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隻能希望囡囡平安無事吧,不然他今天玩忽職守真的要負法律責任了。」
「嫂子,別太難過,說不定囡囡命好呢……」
蒼白無力的安慰誰都沒辦法聽進去,大家很快就又投入一場新的救援。
我一直站在那裏,攥著囡囡的衣服等消息。
一批又一批的人回來,我心中的期待像卷走囡囡的洶湧波濤一樣起起伏伏。
我麻木地望著大海,心中默默求著各方神佛。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陳遠舟回了電話。
「薑雲曦,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再跟你重複一次,方楠的狗感冒了!」
「還有!你竟然還鬧到我同事那裏去了?一群人都給我打電話,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我開口,聲音嘶啞:「陳遠舟,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
「遠舟哥哥,我洗好了。」
隨後一陣嘈雜的聲音,陳遠舟走到陽台接電話。
「說正事,讓他們別給我打電話了,我想清淨幾天。」
麵對他無所謂的話語,我心中的憤怒和酸澀混雜在一起。
「陳遠舟!囡囡現在生死不明,你怎麼好意思和別的女人待在一起?」
「你還是人嗎!」
我憤怒的咆哮絲毫沒有打動陳遠舟。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我微微愣神。
麵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他……竟然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我無助地握著手機,暗暗罵他是個混蛋。
同時,最後一批救援隊回來了。
遠處一片沸騰,我的心忽然往下墜。
他們抬著擔架,走到我麵前時每個人眼中都充滿憐憫。
陳遠舟最親近的兄弟李琨走上前來,他聲音略微顫抖。
終究是說出了那個讓我難以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