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哥哥是紳士不打女人,可我不是,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臨哥哥,嘴巴還那麼臭,當初臨哥哥肯定是施舍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吧。”
阮清舞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穆雪,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似乎像在看什麼貨物,還是一個不怎麼樣的貨物。
秦穆雪此時捂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右臉,眼眶中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模樣楚楚可憐,看的韓天臨眉心一皺。
如果放在以往,他肯定是跟要了命一樣的心疼。
可現在看清了秦穆雪的真麵目,他心中竟無一絲波瀾。
聽阮清舞這樣說,秦穆雪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愕然。
周圍激烈的討論聲已經讓她知曉麵前這個女人是阮氏家族的大小姐。
哪怕她不是阮氏家族的大小姐,身邊跟的七八個保鏢在就已經注定要讓她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你一口一個臨哥哥,一口一個臨哥哥,你也不看看你的臨哥哥到底認不認識你。”秦穆雪咬著牙捂著臉冷哼道。
她敢確定韓天臨肯定不認識這個阮大小姐,他們離婚之前韓天臨沒有一個朋友,更別提女性朋友了。
離婚之後才短短幾天,她不信韓天臨能接觸到龍城鼎鼎有名的阮家。
“認識。”韓天臨薄唇輕啟。
緩慢的吐出了讓秦穆雪有些絕望的兩個字。
這怎麼可能!她們怎麼可能認識!
秦穆雪此刻臉紅的像煮熟的蝦一樣,眼神有些惱怒的盯著韓天臨和阮清舞,憤恨道:“你們是不是在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勾搭上了?”
“怪不得當初離婚離的那麼痛快,原來是早就找好下家了,你就是一隻喂不飽的狼,永遠都在尋找下一個獵物,真是渣的一明二白!”秦穆雪氣的跺了一下腳。
眼神中全是不甘和憤怒。
韓天臨笑了一聲,眼底帶著些許嘲諷神色:“剛剛還說我是一隻狗,現在又覺得我是狼?秦小姐還真是善變。”
聽到韓天臨這話,秦穆雪眼眸中的怒氣越來越深,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我想怎麼說你就怎麼說你,不過是個窩囊廢而已,多和你說一句話,我都怕臟了我的嘴。”
韓天臨冷笑一聲,眉眼間皆是嘲弄,“以前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
“你......”
秦穆雪被憋的說不出話來,他用餘光朝趙協豪看過去發現男人的臉也黑的厲害。
趙協豪看到秦穆雪試探一般的眼神,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了。
直接衝上去攥住了韓天臨的手腕,揚起手臂重拳出擊,可惜拳頭還沒到韓天臨的臉上,就被男人的另一隻手給攔截了。
阮清舞看到這個情況立馬給身後的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還沒來得及出手,趙協豪就被韓天臨狠狠的踹倒在地。
“姓韓的——你居然敢踹我!啊——”隨之而來的是趙協豪胳膊哢嚓一聲斷掉了。
韓天臨居高臨下的盯著趙協豪,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讓人臣服的威嚴:“垃圾不配碰到我的身體。”
“還有…”韓天臨的眉頭微微上挑,殺人誅心的道:“撿我用剩下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怎麼能用的這麼開心。”
“你他娘的——”趙協豪用手捂住自己斷掉的胳膊,硬撐著身體上的疼痛剛站起來,就被那幾個一直站在阮清舞身邊的幾個黑衣保鏢團團圍住。
“你找死!”阮清舞穿著高跟鞋上去狠狠的踹了趙協豪一腳。
“行了,阮小姐。”韓天臨出聲製止了阮清舞,他的聲音有些啞,沒帶多少情緒。
阮清舞冷哼一聲,小聲道:“要不是臨哥哥心太軟,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兒。”
秦穆雪見阮清舞退了出去,連忙衝進人堆將趙協豪扶了起來,小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為了不讓秦穆雪擔心,趙協豪隻能咬著牙說出了這兩個字。
他看了一眼周圍把他圍住的幾個黑衣保鏢,心不由得緊了一下,難道韓天臨榜上的是阮家大小姐。
看樣子現在阮家大小姐對韓天臨的新鮮感還沒褪去,等阮家大小姐對韓天臨沒那麼上心......那便是他的死期!
韓天臨眉眼中的戾氣消散了些,麵容平靜的盯著阮清舞道:“阮小姐,謝謝你剛剛幫我,但這也算是我的家務事,不好讓你跟著趟這趟渾水。”
阮清舞俏麗的眨了眨眼睛,順勢就挽上了韓天臨的胳膊,“人家都一口一個臨哥哥的叫你了,你怎麼還叫人家阮小姐呀?你應該叫我清舞才對嘛,天臨哥哥救了我爺爺,救命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況且——”阮清舞話音一轉,眼睛微眯著,滿臉皆是愉悅:“我們是有婚約在身的,我幫一下我的未婚夫怎麼啦?”
阮清舞自知自己在阮氏家族聯姻是肯定的,哪怕不嫁給韓天臨,也會嫁給一個她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
與其嫁給一個不知道長什麼樣的人,還不如嫁給長相氣質皆為佳品的韓天臨。
“清舞,我們之間的婚約我會想辦法解除。”韓天臨沉聲道。
他現在算是看穿了,沒有感情基礎的結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他和秦穆雪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但阮清舞既然幫了他,那他就會把阮清舞當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叫名字也沒什麼。
“清舞,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會幫你脫離家族禁錮的牢籠,幫你和他在一起。”韓天臨這話說的義正言辭,也是發自內心。
阮清舞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和感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說這樣的話。
不過......臨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她?要不怎麼能說出幫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種話。
“臨哥哥,我沒有喜歡的人。”少女的笑容甜甜的,雪白的瓜子臉上鳳眉彎彎,“要非說喜歡的話,你是我第一個有好感的男人哦,我一點不反感嫁給你。”
“反而有些期待呢。”
阮清舞這話說的聲音很大,似乎想給誰聽一樣,她說的沒有任何顧忌,張揚肆意,眼神卻又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