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伸任看秦穆雪的眼神先從不解再到怪異,最後又看了一眼神情毫無波動的韓天臨他才放心的開了口。
“秦小姐未免也太自大了吧,話說的那麼滿,等一下的結果隻怕會不如你的心意。”
看來這個女人在韓先生心裏已經不重要了。
秦穆雪還沒開口,站在她旁邊的趙協豪就搶先誇下海口:“鄭董你讓韓天臨那個窩囊廢當家的話到底做不做數?其他的您就甭管了,坐等看就成。”
那個廢物從來都是對秦穆雪的話言聽計從。
這次也不可能有例外。
鄭伸任豪爽的答應了,連說了三個好。
真是好沒眼力!好沒素質!好沒良心!
秦穆雪和趙協豪聽到這個好字,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這下,這個項目他們拿定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心現在是怎麼落下去,等一會兒就會怎麼跳出來。
秦穆雪覺得大局已定,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起來,她麵帶笑意的轉頭看向韓天臨。
本以為韓天臨肯定還和以前一樣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卻發現韓天臨的眼神並不在她身上。
韓天臨在和喬真真討論項目書,很有可能連她剛剛和鄭伸任說的所有話都沒聽見。
她心裏很不舒服。
這要是放在以往,韓天臨的心和眼睛那是時時刻刻都會放在她身上。
絕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韓天臨!”秦穆雪怒瞪韓天臨喊了他一聲。
男人緩緩的抬起頭,眼睛中帶著些許厭惡的看向秦穆雪。
秦穆雪被韓天臨這個眼神看的直接怒氣衝天。
他怎麼可以用這個眼神看她?
踩著高跟鞋走到兩人麵前,抬起纖細的手腕用力將兩人分開。
“韓天臨,我想要這個項目,你把這個項目給我們華東集團,我還能看在我們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和你做朋友。”
秦穆雪抬起高傲的下頜,像是施舍般的將眼神定格到韓天臨的臉上,嘲諷道:“你要是沒地方住,我把我名下那套公寓給你,別和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
“秦穆雪,你腦子有問題吧?誰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啊!”
喬真真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有點不相信這人的臉皮怎麼能厚到如此地步的。
“我和韓天臨說話,你插什麼嘴?”秦穆雪的眉頭微皺,有些不開心。
“你......”
喬真真話還沒說就被韓天臨打斷了。
“秦小姐,我想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是不是很不妥當?”韓天臨冷哼一聲道。
“韓天臨!你以前是不是和我說過隻要我想要的,你都盡可能滿足我?現在我告訴你了,我就要天金集團這個項目,而你恰巧可以滿足我!”秦穆雪揚著頭,一副你欠我的。
看著如此趾高氣揚的秦穆雪,韓天臨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嘲諷的笑容在臉上蔓延。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把這樣一個女人當成寶貝。
“秦小姐,我們已經離婚了。”
秦穆雪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韓天臨這話非常不喜,立馬反駁道:“我知道我們離婚了,但以前你既然承諾過,就要做到。”
“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但這些承諾不能因為我們離婚你就不承認!還有你不要想著借這個機會提出複婚,這個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
秦穆雪往前走了走,在韓天臨的麵前站定。
她仰頭看著男人。
灰色的西裝包裹著他欣長的身形,男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如同雕塑一般比例完美。
秦穆雪承認,韓天臨這副皮囊非常亮眼。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抵觸趙協豪靠近她,每次趙協豪靠近她,她都會在心裏和韓天臨比較。
比韓天臨好看的男人實在不多。
可惜了,韓天臨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窩囊廢!
要是他能和趙協豪一樣是上流貴族,她絕不會和他離婚的。
韓天臨麵色有些冷,從容不迫的往後退了退,像是在躲什麼垃圾一樣。
“秦穆雪,你聽好了,這個項目我是絕不可能給你們華東集團的。”
秦穆雪被氣的臉都黑了。
“你憑什麼不給我們?你在我們秦家白吃白喝了三年,一直都是我養著你,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要把欠我們秦家的還回來。”
秦穆雪眼神犀利的盯著韓天臨,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繼續道:“你身上恐怕連一分錢都沒有吧?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別人施舍給你的投標項目選擇權吧。”
“韓天臨,你乖乖聽穆雪的話,秦家還能給你一份體麵,要不然整個龍城都會知道你——韓天臨是被秦家踢出門的贅婿!”趙協豪威脅道。
韓天臨聳聳肩,一臉無所畏懼:“你算個屁啊。”
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話筒,低沉沙啞的嗓音傳過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我宣布,天金集團的招募會結束,這個項目由天啟集團全權負責。”
趙協豪被韓天臨激得怒氣衝天,蓄力揚起拳頭就要衝上去打韓天臨,被秦穆雪拽住了。
秦穆雪伸手指著韓天臨罵道:“你都不如一條狗,我給狗扔塊骨頭,它還知道朝我搖搖尾巴,養了你三年,你是一點都不領情!”
“嘎吱——”
大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白色高定禮服的女孩緩緩而至,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韓天臨,高.挺鼻梁下微微張開的粉色唇瓣透著光澤,l露在外的皮膚如玉一般細膩。
她小跑到韓天臨旁,身邊還跟著七八個黑衣保鏢。
阮清舞抬眼看了看秦穆雪,伸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聲清脆的傳遍整個大廳,好多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這不是阮氏家族的大小姐嗎?”
“她跟那個贅婿什麼關係啊!怎麼上來就打秦家大小姐?”
秦穆雪被打懵了,站在原地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阮清舞已經用保鏢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聲音淡淡的道:“你嘴巴真臭,就像一坨屎一樣,真令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