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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晚啼在客棧住著,每日隻負責教幾個廚子做藥膳。

侯府的隻需要教對黎清清身體有益處的就好,倒是風舟野派來的廚子,也不說需要學哪個方向的藥膳,而且還不像是會做飯的,手笨腳笨,一做飯差點把廚房燒了。

一連教了幾天,侯府廚子滿意的回府,風舟野那邊的廚子也說自己學的差不多了。

沈晚啼看著那一鍋黑乎乎的藥膳,再看看十分興奮已經準備回王府的那人,心裏默默歎息。

但願他是真的會吧。

沈晚啼沒什麼事了,也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她這幾日總惦記著家裏的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房子蓋得怎麼樣了。

她正收拾著,門外掌櫃的敲了門,“沈姑娘,禦醫周家的少爺想找你切磋醫術。”

“我不會醫術啊,我就是做飯的。”沈晚啼不想理,她的確不會醫術,而且她還著急回家。

什麼周家孫家,誰都不能阻擋她回家的腳步。

“周家少爺帶人堵著門,起哄的人不少,就等著你下去了,怕是不去不成......”

沈晚啼心裏煩悶,這幾日掌櫃的對她不錯,好吃好喝的照顧著,她就這麼走了,也挺讓他難做的。

行吧。

“走吧。”

沈晚啼歎口氣,開門讓掌櫃的領路。

周家少爺看起來年紀不大,一身青衫有幾分儒雅氣息,他遠遠的瞧見掌櫃的帶個姑娘來,當即往前迎了幾步。

“你就是前些日子辱我兄弟的沈晚啼?”周家少爺仰著頭,不似尋常醫者麵帶慈善,反而帶著幾分挑釁。

沈晚啼抿唇,“我是沈晚啼,不過我可沒有辱過你兄弟。”

“我兄弟乃是左家三少爺左永文。”

沈晚啼恍然大悟,“原來是左三公子,你既說我辱他,難道你沒有給他把過脈?連他的脈象你都看不出來,就別和我比醫術了吧?”

周少爺一擺手,“知道你伶牙俐齒,我不和你多費口舌,今日我們就來比試比試醫術,若我贏了,你便去給他磕頭道歉,如何?”

沈晚啼笑了笑,“周少爺,我隻是會做藥膳,並不懂醫治救人,如此比試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你還不如直接讓家丁按著我去磕頭賠罪呢。”

周少爺一看便是要臉麵的人,否則也不會提出比試道歉的事來。

當然,也不排除他是來故意砸場子的,就是想在醫術上壓一壓她的風頭。

但沈晚啼並不在意,她又不醫術,不比又不丟人。

“你,那你既會做藥膳,總懂些醫理吧?想比什麼你隨意,隻要不是做飯就行。”周少爺也是十分有自信。

他家裏可是幾代禦醫,還能輸給這個丫頭不成?

“既如此那就比個最簡單的,你我各說一個藥材,直到將所有人藥材說盡,若誰接不上即為輸如何?”

沈晚啼提了一個看似最簡單的來做比試。

周少爺當即點頭同意,“沒問題。”

“方才周少爺隻說了我若輸的籌碼,你的可還沒說。”沈晚啼滿臉的無畏。

和眼前這些人比起來,她的確出身卑微,不該如此叫板。

但她既然和侯府有生意往來,那少不得會和這些貴人有摩擦,若一次低了頭,那這輩子都不可能將頭抬起來。

周少爺聽她這麼說,笑了起來,“難道我還能輸不成?”

“輸與不輸,沒有籌碼可不好開局。”沈晚啼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說著。

周少爺一聽,倒也不墨跡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若你輸了,便隨我處置。”

“好。”

周少爺讓她先說,沈晚啼也就沒客氣,先報了一味甘草。

二人你來我往的接了近一個時辰,旁邊還有人記錄著二人所說,揚揚灑灑好幾頁。

再輪到周少爺的時候,他已然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扭頭便問著,“是不是已經都說完了?”

還不等旁人說話,沈晚啼十分篤定的開口,“沒有。”

“你怎麼知道沒有?”周少爺有些不服氣,她說沒有就沒有啊?

沈晚啼笑道:“若是周少爺肯認輸,我自當報出來還未說出來的。”

周少爺心裏有些慌,他繼續絞盡腦汁的想。

沈晚啼慢悠悠的喝著茶,想著有空應該研究研究藥茶,應該能賣的不錯。

又過了好一會,周少爺還是沒想出來到底有什麼是沒說的,他嘗試說的幾個都是重複的。

他滿臉焦急,和沈晚啼的氣定神閑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晚啼放下茶盞,“周少爺,你不肯認輸卻又說不出來,難道要我等上幾天幾夜嗎?”

周少爺也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就失了風度,自己丟人沒關係,可不能連累家裏的名聲。

他抿唇,想試一試沈晚啼是不是故意詐他,故而開口道:“隻要你能再報出一個,那便算我輸。”

“一個?我還能說出很多個。”沈晚啼笑的自信,“水部甘露、鹽膽水,土部蚯蚓泥、鍛灶灰,金石部石鐘乳、玄精石、石腦油,草部——”

“不用說了。”周少爺見沈晚啼能流利的說出這麼多個,已然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當即打斷了她的話,道:“是我輸了,我甘拜下風,願賭服輸。”

沈晚啼連忙站起身,“終於可以回家了。”

“慢著!”周少爺又喊道。

沈晚啼看他,“還有什麼事?”

“你贏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沈晚啼一揚眉,開局要籌碼不過是不想低人一等,卻也沒想真的要處置什麼。

她認真的想了想,道:“那就有機會請周少爺賞臉嘗一嘗我做的藥膳,禦醫家族的少爺,想必能指點我不少。

我贏隻是僥幸,做藥膳不同於醫者那麼繁瑣,需要什麼都會什麼都懂,我隻需要熟背藥材屬性即可,我贏的取巧罷了。”

這位公子倒也不算仗勢欺人,沈晚啼自然願意給他一個台階。

周少爺沒想到她要的隻是如此,更沒想到她贏了之後沒有趁機嘲諷譏笑,反而是替他挽尊。

周淞當即躬身垂禮。

沈晚啼聳聳肩,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比試隻是為了不被旁人貼上好欺負的標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主要是以她的身份地位,和這些有權有勢的結仇真沒什麼好處。

“主子,周淞和左家向來走得近,據說他十分鐘意左家那位嫡小姐,他此行目的怕是不簡單。”

二樓隔間裏,風舟野正坐在裏麵,方才也一直在關注那場比試。

他聞言目光瞥向窗外街上,瞧著步伐輕快愉悅,就差蹦蹦跳跳起來的沈晚啼,眼神變得深邃。

“她居住的地方和京城並不算遠,左家似乎一直知道她的情況卻遲遲不接回府,有事才接她回府擋事,左家不可能十幾年前就知道今朝之事,藏著她一定有別的目的,派人去查。”

風舟野依稀記得,當初太子勸說他成親時提過,左思薇母親的娘家乃是江州百年醫藥世家商家的嫡女。

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係。

沈晚啼已經走遠,風舟野收回目光,心裏默默道:待我來日屠盡左家血脈,倒是可以放你一命,便算是先前折辱一筆勾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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