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趕忙搬家,離江澀遠遠的。
原以為沒人能找過來,結果一早就被裴斯年吵醒。
一進來就大吐苦水。
「江澀是個變態吧他,我靠!
「打我電話打不通,居然跑到我公司。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跟他頂多算認識,連朋友都談不上,他居然要我去給一個女人捐腎?還是一個白蓮花,我真吐了。」
捐腎?
江澀纏著裴斯年捐腎?
這是什麼回事?
原來前兩年裴媽媽車禍受傷,一個腎因為破裂直接摘掉了,另外一個腎後來因為治療也出現問題,急需換腎。
後來是因為得到了一個遺體捐贈人的捐贈才活了下來。
裴斯年當時大受感動,所以在醫院簽了活體捐贈協議,如果遇到有需要救助的人,他也想幫別人。
昨天在醫院的時候,那個醫生就是詢問裴斯年要不要給蘇挽婉捐贈,哪知道辦公室門沒關緊,被來尋找解決方案的江澀聽到了。
江澀就像得了失心瘋似的,開始纏著裴斯年。
先不說裴斯年當年簽活體捐贈是一時衝動。
要他給一朵白蓮花捐腎,那是絕對不可能。
裴斯年當場就拒絕了。
我同情的看著他,這種破事都被他遇上。
那個醫生估計也是嚇得夠嗆的,畢竟捐贈者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同時,我心裏慶幸自己早早就搬家,拉黑刪除一條龍。
不然現在被騷擾的就是我了。
我奇怪地問他,「那你,這是過來幹什麼?」
裴斯年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咕咕一通灌後才說:「我搬過來跟你住兩天,他現在估計還在我家門口蹲著,找不到我肯定會來找你。為了你的安全,我過來給你當保鏢,你讓我住你家兩天不過分吧?」
我:......
話說得真好聽,你直接說是為了躲他不行嗎?
不過裴斯年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躲了江澀幾天,不可能一直躲著他,他也不會一直找不到我。
我一個人終究是幹不過他。
有了裴斯年,好歹有個照應。
接下來幾天我都呆在家,剛穿過來還不太適應,主要是原主的記憶我不適應。
原主大學每天圍著江澀轉,成績差得沒眼看。
明明江澀滿身缺點,她愣是一個也看不見,連知道江澀跟蘇挽婉搞曖昧也選擇性眼瞎。
生怕她阻止,江澀會跟她分手。
這腦子好可怕!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穿到這種戀愛腦身上。
裴斯年這幾天也沒去上班,直接請假呆在家,我們兩人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開黑打遊戲。
「你上我啊!你要開大我就不會死了!」
「那是你菜,我他媽都說了我來打野,非讓我玩瑤。」我看著屏幕的紅色的「失敗」就氣不打一處。
扔下手機掐著裴斯年的脖子晃了晃。
「裴狗!拿命來!」
「別別,我錯了,姐......呃桑小芷!」
我哼了一聲放過他,拿過手機點外賣。
「桑小芷。」
裴斯年突然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的喊了一聲。
「幹嘛?」
「你是誰啊?你不是桑芷吧?」
我瞳孔猛縮,汗毛直立。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桑芷能是誰?」
裴斯年喝了口可樂懶懶的說:「那誰知道?說不定被人奪舍了也有可能。」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凝重的看向他。
雖然自己裝得不像,但行為啥的也跟原主沒戀愛之前一樣啊。
「我寧願相信你被人魂穿都不相信你不戀愛腦了,但你是不是桑芷也無所謂......」
裴斯年話說一半,突然笑著看向我,接著說:「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我笑了一下,心想裴斯年真沒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至少腦子是聰明的。
我跟裴斯年又打了兩把遊戲,外賣就到了。
拿外賣的間隙,我突然接到桑母的電話。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媽」,我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習慣。
「媽?」
「你周末有時間回來一下,我,我們找到你姐姐了......」
我疑惑了半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突然,但還是應下了。
回到客廳的時候,裴斯年還在打遊戲,見我提著外賣回來分神看了一眼,結果就炸毛了。
「你點外賣沒點我的分?」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想吃自己買。」
麻辣燙的香味,在包裝被打開的一瞬間撲鼻而來。
裴斯年被迫聞了一會後受不了眼巴巴的湊過來。
「桑姐,讓人家吃一點好嗎?」
我拿筷子的手頓住了,抬手就往裴斯年身上呼去。
「說了多少遍了!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充滿磁性的嗓音撒嬌啊?」
我真的受不了裴斯年這動不動就撒嬌的語氣,受裏受氣的,要不是知道他性取向正常,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愛好跟我一樣。
「為什麼?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咬牙切齒的說著。
裴斯年聽完得意的搖頭晃腦去廚房拿了碗,然後迅速過來分吃,吃得還比我香。
我壞心眼的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壞壞地說:「喜歡得讓我想把你睡了。」
「噗......」
裴斯年驚得一口湯直接噴出來。
我得逞的大笑起來。
「你......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會有你如此放蕩之女?」
裴斯年扒拉著我的肩膀憤恨的晃著。
我嘻嘻哈哈的倒在他懷裏笑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