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一天,婆家送的八十萬黃金首飾突然變成了一堆黃銅。
拿著剪碎的黃銅去找未來婆婆,卻聽到她對我未婚夫說:
“一個鄉下土包哪認得出真金假金,幾十塊一斤的黃銅給她我都嫌浪費,要不是囡囡壞了身子懷不上,她哪有資格進我們家門?”
我氣笑了,鄉下土包?
他們還不知道,買五金的那一排金店,都是我家開的。
......
看著手裏被剪成兩段的黃銅鐲子,我隻覺得氣血翻湧。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我的未婚夫常源並不讚同婆婆王瑛的話,可他卻說:
“媽,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你這計劃漏洞太多,萬一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我的血液直接從頭頂涼到腳底,常源不僅不認為他媽做錯了,甚至還要為她打掩護。
王瑛嗤之以鼻。
“她一個地裏刨土的鄉下妹,家裏也不過是做點小生意,哪裏認得黃金這種貴貨?”
我嘴角諷刺的笑容越來越大,一口一個鄉下妹。
大概是因為相親那天我剛從山裏勘察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一身塵土,所以被誤會了。
可真是好樣的。
正當我準備衝進去,撕破兩人的假麵時,我又聽到常源陰冷的聲音從內傳來。
“媽,你放心,我想到辦法了,隻要她敢鬧,我們就說是她換了黃金,想要悔婚騙五金,到時候名聲臭了,她不嫁也得嫁!”
“好兒子,還是你有主意。”
屋內其樂融融,屋外我氣到發抖。
他們怎麼敢這麼算計我?
我和常源是經人介紹相親認識。
因為常源的繼父是我父親年輕時要好的兄弟,所以我們家沒想過做背調。
我父親經營著數十家金店,隻有我一個獨生女。
為了避免被吃絕戶,帶我相親從不坦白真實家境,隻說是做點小生意。
可即便如此,與常源定親後,我們家也是拿出了十分誠意。
陪嫁市中心的一套兩百平精裝修的婚房,和一輛三十萬的代步車。
我們不缺那點彩禮,但為了不被親戚嚼舌根,要了三十萬彩禮,並且婚後會帶回小家。
我唯一苛刻的要求就是五金,從小我在金店耳濡目染,對工藝精美的金飾愛不釋手。
因此,我讓父親親手為我打造了一套重工五金,以成本價八十萬賣給未來婆家。
這套五金對我意義非凡,可沒想到,卻在婚禮前一天,我試穿敬酒服時,它們變成了一堆黃銅。
他們這是想要我陪嫁的車和房,又想一毛不拔,空手套白狼。
我此刻無比慶幸,沒有聽常源的話先領證,否則此刻騎虎難下。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這婚,不但結不成,我還要讓所有親朋好友知道他們的真麵目!
我拖著魚尾敬酒服,悄悄離開了門口。
回到梳妝室,給父親發了個消息,靜靜坐著等待。
沒想到,先等來的居然是王瑛和她的養女王安安。
因為我常年在山裏,沒什麼女性好友,湊不齊伴娘人數,王瑛便讓王安安當我的伴娘。
王安安體態纖弱,模樣清秀,外貌難以引起人的惡感,但說的話就沒那麼討喜了。
“嫂子,你這口紅太重了,還有眉毛也太粗了,不夠秀美,我哥不喜歡這樣的......妝容。”
我輕輕皺眉。
見狀,王瑛掛著虛偽的笑勸道,“清苑,安安說話不好聽,但理確實是這樣,我們常家的兒媳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不興濃妝豔抹的,我給你擦了啊。”
說著她抽出桌上紙巾,朝我的臉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