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後躲,拒絕道,“不用,他喜歡什麼樣的,我最清楚不過。”
我注意到,我說完後,王安安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難道她和常源......?
被我拒絕的王瑛有一瞬間掛臉,但看到我身上的“金飾”後,又露出幾分輕蔑和痛快。
王安安又露出無害的笑容,誇道,“嫂子,你這金項鏈金耳環真好看,我哥也太寵你了吧?聽說花了他兩年的年終獎呢。”
我望著王安安衣袖下露出的一角,一個碩大而粗糙的金鐲子,我心裏的憤怒都快壓不住了。
一看就是剛打沒多久的金鐲子。
王八蛋,為了掩蓋證據,居然把我的重工金飾打成了這種鬼樣子!
我皮笑肉不笑,指著她的金手鐲道,“妹妹也不差啊,這麼大的金手鐲,什麼時候打的?”
見我發現,王安安有些得意地翹起嘴角,正要開口,卻被王瑛拽了下手臂。
她及時改口道,“早就打了,媽媽之前送給我的,一直沒舍得戴。”
王瑛像是怕說多錯多,惹我懷疑,隨意找了個借口,便直接拉著王安安走了。
我疲憊地靠在凳子上,心裏的難過要漫出酸水了。
不是為了這群混蛋,而是為了我的父母。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質,我常年不著家,在各種險要的山裏實地勘察,父母為我擔驚受怕。
所以他們才會那麼著急催我成家,希望我至少能留下自己的血脈。
可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選錯了人。
父親和母親來了,他們已經穿上西服和正裝裙,看起來喜上眉梢。
可等我說完後,父親雷霆大怒,直接將胸口的紅花扯下,踩在腳下。
“婚禮取消,必須取消!我的女兒容不得他們這樣輕賤!”
母親麵容冷肅,替他順氣,也道,“這婚是結不了了,但不能就這麼悔婚,必須做好計劃。”
不愧是我的母親,家裏真正的掌權人。
哪怕再憤怒,都不會喪失理智,她永遠是家裏的主心骨。
我也隻有在此刻,才能卸下防備,靠在媽媽懷裏,舔舐傷口。
媽媽輕柔地摸了摸我的頭,“我的小寶,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是他們沒這個福氣娶你。”
父親也冷靜下來,向我打包票,“明天交給我和你媽,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媽媽口吻猶疑,“你說,老駱那邊知情嗎?”
駱禺山,我爸多年好友,也是常源的繼父,王瑛的再婚老公。
我和常源的相親,就是駱禺山促成。
包括這次婚禮大小事宜,酒店機票全是駱禺山出錢。
父親斷然搖頭,“老駱絕對是被蒙在鼓裏,但他這人心直口快,還是先別告訴他。”
淩晨四點,我被拽起來上妝。
穿著繁瑣的婚紗,頂著十斤重的頭冠,屋內是職業伴娘團和來自告奮勇幫忙的王瑛母女。
很快,常源帶著接親隊來敲門了。
堵門遊戲很快結束,常源柔情款款看向我。
“清苑,我來娶你了。”
說完,烏央烏央的人群裏響起起哄聲。
王安安又跳出來cue流程,“哥,沒看見嫂子的婚鞋不見了嗎?你想娶嫂子,這關可跑不掉!”
常源開始在房間翻找,我看著王安安帶著算計的眉梢,有些不安。
很快,常源將目光放在了床下的皮箱中。
常源打開了皮箱,映入眼簾的是辣眼睛的情趣內衣,滿滿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