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聲討聲音頓時四麵八方的將我湮沒,甚至有的學生上手扒我的衣服看祁夏夏是不是謊話連篇的撒謊精有沒有錢。
推搡間,我失足掉進了泳池,祁薇薇居高臨下的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但我知道,是妹妹推的,因為延長甲劃痛我了。
可能掉泳池裏砸到了腦子,就覺醒了讀心術了吧。
家人這個概念,我記不清了。
或許在四歲以前,我也曾被愛過,母親也會慈愛的看著跌跌撞撞走路的我,摸著我的頭說,“要長高高啊”
四歲以前,我有一個哥哥,隻大了自己一歲,會領著自己去超市的哥哥。
祁軒。
也會給自己棒棒糖雖然奴役自己抄寫那些漢字吧。
但最起碼哥哥給自己棒棒糖了啊,那東西好甜好甜的甜的我心都化了。
直到四歲以後,妹妹回來了,嬌嬌小小的,一切就都變了。
妹妹隻小自己一歲,父母無論在哪裏工作都會帶著妹妹,哥哥為什麼在家因為有爺爺奶奶照顧。
我很好養活的,就一口飯的事情,有個住的地方就行。爺爺奶奶不喜歡我這個賠錢貨。
妹妹真漂亮啊,洋娃娃似的穿著很華麗的裙子,漁夫帽上繡著蕾絲,看著就是光彩照人,一看就是被嬌養長大捧在手心的孩子。
妹妹的裝扮挪不開眼睛,人會不自覺的對比,更別提小孩子。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洗的發白的明黃色的布裙子,這不僅是自己唯一的裙子,還是自己的睡裙
祁家人的名聲很好,就是對他們的女兒祁夏夏不好。
祁軒是男孩,天生有著絕對性的優待,妹妹身體弱,更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生怕出現意外。
我就是祁夏夏,夏天生的,就叫夏夏,而妹妹是她們捧在手掌心嬌生慣養的薔薇,是她們用血肉滋養出來的漂亮花朵,我比不上。
哥哥也很喜歡妹妹。
會把櫥窗裏最昂貴的巧克力一盒一盒的源源不斷的送到妹妹手裏。
自己默默的掏出來口袋裏麵橙子味的棒棒糖皮,靜靜的看著強迫自己低頭不在把視線看向他們。
很早我就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肖想分毫。
妹妹人間芭比,拎著裙子一蹦一跳的跑過來,揚起來一個甜甜的人畜無害的笑容,真的會讓人放下戒備。
此時還是四歲的祁薇薇嬌聲嬌氣的,把勉強能拿住的巧克力球用手攥著,“姐姐,要吃巧克力嘛?”
到底是五歲小孩,這巧克力,我沒吃過。
但我也隻是咽了口口水,違心又羨慕的看著祁薇薇,說一句“不吃,謝謝妹妹”
這話一出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推了祁薇薇一把,沒等我反應過來,祁薇薇就坐在了地上,巧克力化了的汙漬,褐色的,祁薇薇哭的梨花帶雨好不狼狽。
祁軒從房間裏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站在祁薇薇前麵,把人護在身後。
還揚手給我一個耳光。
趾高氣揚的看著我,“祁夏夏算什麼東西敢碰我妹妹?我讓你吃個夠!”
祁軒眼尖,他知道一定是因為我想搶他那個瓷娃娃似的妹妹的巧克力,用這種下作手段。